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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这里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六个月。说明这里的气候很有特点,不但风刮得大,而且持续时间长,足以影响人们的生产、生活,成了当地一道独特的景观。

  日前,一场寒潮袭来,影响了北方大部地区。可是,预想中的雨雪没来,大风降温却不期而至。这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强,却带来了满天的浮尘,给迟来的春天增添了丝丝寒意;浮尘飘在空中,它们无孔不入,钻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让人没法躲避;扑面而来的尘土,污染了秀发,模糊了视线,让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在这黄沙满天、烟尘滚滚、阴霾满天的日子里,人们该锻炼的锻炼,该上班的上班,该学习的学习,丝毫不在意老天的变脸。不同的是,男人多了一副眼镜,女人多了一层薄纱,老人多了一副手杖。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严酷的自然面前不低头、不退缩,胸怀坦荡地面对自然。

  这里的风大,那是历史久远,与自然、地理、环境都不无关系。听母亲说,我小时候遇上一场大风,直刮得天昏地暗,对面见不着人。场里为防火灾,不允许职工升火做饭。于是,父母亲轮流抱着我,就是睡觉也不肯放下,怕我在凉炕上被冻坏。那时候吃的,是商店分发的饼干。可吃的东西有了,却没有水喝。因为风太大了,想打点凉水都很困难。

  在幼时的记忆里,这里冬春两季的风,刮得特别大。有时,呼啸而至的寒风,能吹起地面的浮沙,打在我稚嫩的脸上,有点不能承受的感觉,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切肤之痛”。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紧闭双眼,背对着风的方向,步履艰难的往家走。如果不慎掉了帽子,千万不要逞能去捡,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风吹走。

  也许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大相信,觉得我的话有点离谱。那好,就让我举个例子,说说这里风的威力吧。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一段从突泉通往中旗的公路,几乎年年修年年坏,从来没有完全畅通过。究其原因,是砂石路面不够坚韧,抗不住寒风的侵蚀。一个冬春过后,路面千疮百孔、不堪重负,只有全面修复,才能继续使用。

  这里的风沙,和土质有很大的关系。我去过孟恩套力盖,学校的沙坑挖一下就用,根本不必垫沙子;在白音胡硕旅馆,即使盛夏也没有纱窗,更没有蚊帐,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蚊子!原来,这里是沙质土壤,下雨后不会积水,没有蚊子滋生的条件;乌兰浩特至通辽的铁路沿线,是沙丘连着沙丘,视野内一片荒凉。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不叫科尔沁草原,而称为科尔沁沙漠了。

  早年,人们用“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来形容这里的富庶,以及大自然的慷慨。当年,十万官兵下北大荒,那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是,随着现代农业的开发,一片片湿地变成了良田,造成了地面水位下降。特别上世纪八十年代,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牲畜存栏数大幅增长,而草场却在不断萎缩。昔日漫山遍野的山杏花不见了,资源丰富的药材没有了,甚至生命顽强的鼹鼠都没了踪影。人们曾引以为豪的内蒙古草原风光,正面临着日益严重的荒漠化、沙漠化挑战。

  当然,风也不是一无是处。不管春风多么的肆虐,都挡不住春天的步伐,随之而来的是满目清新;夏天的微微南风,吹来了太平洋的湿润,送来了充沛的降水,举目四望,碧水苍天,生机盎然;伴随秋风而来的,是满世界一片金黄。辣椒红了,冬瓜白了,黄豆炸开了角,谷子笑弯了腰,高粱涨红了脸;凛冽的北风吹来的,不仅有松涛的怒吼,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给你一个期盼中的冰雪高原。

  如今,人们正在开发利用风能。可以说,风的能量极其丰富,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纯天然、无污染的清洁能源。据统计,到2010年末,我国风电装机容量已跃居世界第一,在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我希望,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常态的禁牧能得以实施,草原的生态能得以改善,让草肥水美的秀丽画卷,不会成为历史的定格。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邀请朋友,来草原体验绿草如茵,享受山花烂漫,喝一杯浓浓的奶茶,伴着马头琴的粗犷与悠扬,与豪放的蒙古族兄弟一起,同唱一曲“我爱你,美丽的科尔沁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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