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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每个泛着黄略带海风的早晨,都会有从头顶天空匆匆飞过去,箭一般消失在海那边的飞鸟,是不是每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面,都会有掩埋在最后角落里的忧伤,慢慢的发酵陈酿,点滴弥漫汇聚成夜空里最明媚的星群。

  是谁在海的那边埋下了一粒种,于是春去秋来日夜拔长,开散成下一个春天在黄叶地里面最靓丽的一抹红。

  是谁在云的那边渲染着离愁悲伤,于是在另一个花季来临之前,散落成海风里面微微吟唱的久远的传奇。

  是谁送别了谁,于是看着面前的世界草长莺飞万物枯荣,寂寞爬满了每一年凝视一个秋天炎夏的双眼,晖光里面会看见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荒原,把曾经的天涯海角永生难忘的埋葬。

  是谁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淹没了誓言,那又为何在冲刷了千年的石板地上面,我看见你曾经离开的笑脸。

  是谁说的海浪可以荡涤所有的错过和离别,那又为何我站在风浪的端口,却听见碎裂了一个世纪时光竖琴的拨响,应合着蓝天之上风笛的长奏,吹得白云翻飞海鸟游离。吹得潮水爬升消减,风景莫测变幻。吹得黑夜穿梭成白天,大雨流逝成晴空。吹得浪起浪卷日升日落沧海桑田。

  是不是每个在大片飞鸟迁徙跋涉的最后的时节,总有些画面会像发黄胶片的放映,带着些匆匆关闭了眼帘的寂寞,离散了许多人的背影。

  是不是在每一个春去冬来炎夏离秋的日子,都会有我们不经意之间遗忘的东西,掉落在了略有海风的土壤,紧接着扎根生长,像是离离的野草,摆扶中看得见绿色而旺盛的生命力,从此就破土发芽,一个季节一个季节的张露在每个寒风四起的黑夜和红彤包裹的朝阳。而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即使我们不经意间的看见,也已经发不现了那原来是曾经遗留下来如今却成长的东西。谁的忧伤,埋没在沙地上扯着风静静旋转的风标,留下晃动拉长的影子,像是几十个世纪前斑驳的呈现。

  谁的呢喃,像是塞壬的歌喉,拂拭着人们心灵最脆弱的沙洲,带来天空瞬息万变的风景,奏动了锈迹斑斑的的琴弦。

  谁的谁,离散在古老的荒原,隔着圣安德烈斯大断层双目对视的瞬间,看见了曾经的永远。

  谁的身影,站立在世界毁灭的尖端,看着面前疮痍满目的画面,湮没了所有传唱千年风干的誓言。

  谁的思念开放在季节里,渲染出下个季节的色彩,孕育了一整个生命的芳香。

  而那些总是在每个清晨黄昏对我们说着再见晚安的那些人,怎么会在一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每一天踏着阳光来去聚散的古道,像千百年前存在却逝去的人一样,终究像是烟花,在倏忽间炸开,又在倏忽间结束。

  我们总是擦身而过,我们总是互道离别,却不明白在某个转角和瞬间,向左走,向右走,我们就真的走出了彼此的生命,走进了一个樱花绽放和冰天雪地的场景。

  有些人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却活在不同的世界,有的人远隔重洋,却活在一个世界,一条条的轨迹一条条的人生,像是一条条的线,绞丝一般覆盖缠绕在一整个世界上空,纷繁复杂而又井然有序。

  有人在潮水退却的海岸埋下遥望未来的伏笔,于是天色渐淡夜空明暗,于是河床蜕化成枯涸的水涧,逆着流水倒映了飘落的枯叶,旋转成用不落地的悲伤。

  于是黎明变得遥遥无期,天边的鱼肚幻化成流光的云海,茫茫然看不到最初的风景,遗失了记忆里最美丽的那根线。

  墙壁斑斓转角的瞬间,你和我的遇见,消失于再也不见。

  铅笔画出无数的线条,却终究描绘不出你的脸,像是风化在纸上的故事,看得到起笔带出的痕迹,之后却变得模糊一片。

  谁曾经见过了谁,谁曾经错过了谁,谁曾经淹没了谁,谁曾经离开了谁,谁书写着谁的故事,而谁又一起悲伤一起失落,一起在灿烂的阳光中迎接着带着泪光的笑脸。

  当云空拔渐了几千米,翻腾出隐约可见的白雾,半透明着亘古不变广阔苍茫的大地,宛若停留了一整个世纪的大雁,远去淹没在亘古的出现的夕阳里。

  当时间也被悠然久远的牢记,那么千年之前,是谁在断崖塔上面吹奏了誓言,苍茫的被风吹散,每一个粒子都化成世界里面最微弱的电波,历经了时空变换之后,轻轻地在每一个仰望原野远山的日子,在每一个看过大海和游鱼的日子,在每一个看过天空和飞鸟的日子里,带着卷起的草苏,带着海洋的季风,带着天空在眼瞳上倒映出的蓝色微光,最终的生长慢条发芽,遥遥的长成参天大树,支撑着覆盖一个世界蓬茂繁殖的梦想和希望。

  那么,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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