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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天终于放晴了。久违的阳光像白花花的碎银,恣意洒满院落,站在老屋的阳台上,望着院子前那棵老柿子树,晴冷的天空下,遒劲的枝丫指向高远的天。忽然发现,柿子树前面的土屋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紧挨着它的是秀花嫂家的三层楼房。一边是盛开一边是凋零,在这近乎落差的对比里,恍然想起那个喜饼子往事。

  虽嫁入夫家多年,但在老屋那里,却象个旅客,住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八个月,因此只认识周边的人。约是三年前吧,也是过年回家,我带着儿子去前院秀花嫂家玩。午后的阳光柔曼,暖暖的抚蔚着大地。我们挨着低矮的院墙,坐在向阳的凳子上,我和秀花嫂侃侃而谈,聊她放蜂路上的趣事,还有她的孩子红艳、小艳、基旺的近况。

  这时,儿子怯怯的围过来,用手指了指,我顺手望去,院子那边,一个古旧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满脸的核纹,黑灰的皮肤松驰的耷拉着。看不出她的年纪,也许八十,也许九十或者更老。她眯着眼,在阳光下惬意的打着盹,挨着椅子,放着一个油漆斑驳的龙头拐杖。可能觉得有目光关注吧,老人睁开眼,混沌的目光看到我们,那眼睛里便有了神彩。我微笔着点点头,算是致意吧。

  秀花嫂泡了蜂蜜水,这是她家自产的桂花蜜,轻轻的啜一口,甜香的气息在舌间弥漫,儿子乐此不疲的追逐地上滚动的皮球,细密的汗珠附在在鼻子上、额头上,亮闪闪的。

  这时传来“笃、笃、笃”的拐杖声,原来老人缓慢的走过来了,“这是哪家的女伢?”她探究地看着我,秀花婶用本地话回了她,说我是后面四伢的媳妇。呵呵,生活就是这么有趣,新州话我听得懂,但会说的有限,于是我是用一种近乎怪异的组合,二和一,不能表达的还用普通话代替。“四伢都这么大了?娶媳妇了?”老人惊叹着,也许在她的记忆里我那相公还是多年前的少年形象,“都得了细伢了,您老太长时间没出门了!”秀花婶乐了,老人也嘿嘿地笑起来。

  阳光暖暖的,杨树斑驳的影子斜倾过来。气氛一下活跃了,“我没见过这理性(端庄干净)的女伢,这莞尔(活泼可爱)的细伢!”老人摸索着,瘦骨嶙峋的左手递过来两个饼子,也许,她想起来她年青时的光阴,也许,她看到孩子又看到了生命鲜活的希望“给细伢吃!”那是见证了岁月的手,肉皮松驰,指尖张狂,黑灰的肤色,我极力地推脱着,一方面是因为不熟悉,再者,那手,也让我有点生畏,秀花嫂示意我接着,“老人没什么东西,这是她最好的了!”

  是呀,这种饼子,是本地办喜事时送给亲戚的,里面有甜蜜芯,外面焦香的芝麻,俗称喜饼子,相征着喜气和祝福,但现在生活质量提高了,孩子们也并不特别中意。而这个苍老的太婆,或许是久存着,是她舍不得吃的好食品,却在看到一个活泼的孩子,一个不算丑的女子时,感慨的赠予,那里面有她的温度,还有她的美好的祝福,于是我接过饼子,并真诚的道谢!

  回到老屋,给婆婆说起,她说那个老婆婆丈夫走得早,两个儿里面一个灵性儿多年也走了,剩下一个智障的,不紧不慢的陪着她过日子,有时也不着屋,老人牵挂着她那也成了老人的儿子,竞然没有像其它老人那样痴呆,爱,是多么神奇呵!而她,在严酷的生活面前,又是多么坚强多么富有呵。婆婆说我接得对,那是老人的一片心呢。

  三年过去,老人走了,他的儿也进了敬老院,土屋成了废墟,而那相征着喜气和祝福的喜饼子却还历历在目。

  是呀,只有在心里能装得下他人和自己苦难的人,才可以在爱的延长线上,在善的宽广寥廓里,捕捉到比别人多的快乐和幸福,乃至将美好的祝福送与他人。

  作者:美到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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