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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在孤独、悲伤地日子

  请悄悄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说:有人在思念我

  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心里

  ——普希金《我的名字》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此刻站在人生的路口缓缓回头望去,曾经有多少人,或冷漠的从我身旁匆匆走过;或偏头对我报以友善一笑;或携手伴我朝前走几步又撒手而去不见了踪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唯有一张宁静干净的面容始终清晰地停留在我视线里,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人和事

  2005年夏天

  骄阳似火,辣辣的烤在人们的头上、背上简直是要把人体内的水分都蒸干了,我连拖带拽着一堆行李兜转于这所将要停留三年的陌生的学校,空气似是凝固了,没有一丝风,汗水不时顺着额头流到眼里刺得辣辣的疼,一应事物都处理好了,我扛着行李拖着疲惫的双腿爬上了角落里的514.

  门大敞着,地面光洁如镜,清清爽爽,阳光透过树荫遗落进来,折射在地面的水珠上五光十色,悠悠拂过几缕凉风如干涸的土地上涌出的一眼泉水顿时消除了人半日的暑热,显然地刚被拖过。抛下一堆累赘,我累得瘫坐在床边,环顾四周才发现寝室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了,干净得无以复加。一个忙碌的背影正在整理衣柜:它先细细地擦干净衣柜,再将叠得有棱有角的衣服摆好,甚至连几个装衣服的塑料袋不论大小也被折得规规矩矩的,压平了放在里面。终于背影转了过去,面向我的是一张宁静干净的脸。两人相视一笑,她笑得随性,给人一种老朋友相见的熟识。

  她叫琴,是特别爱干净的一个人。稍作休息后我也忙开了,打开行李,整理衣物,铺床,不多时我将一切料理得有条不紊。这时她递过来一瓶水,或许出于对对方独立有效的行事风格的欣赏,我们很自然的坐在一起聊了起来,直到寝室其他成员陆陆续续地到来。

  2006年秋天

  和行认识有一年多了,我们同班同寝,出入形影不离。行是个行事作风都很冷静的人,给朋友很安全的感觉,当我失意难过的时候,有她轻拥着为我治愈伤心;当我生病卧床的时候,有她不辞劳累悉心照顾;当我烦闷郁结的时候,有她陪我疯癫发泄郁闷。毕竟是花季少女,尽管她成日中性打扮,却不似男孩子的大胆热烈,反而在她恬静的气质中增添了一股与众不同的韧性刚毅。她很孝顺,每天必给妈妈打电话,她从小单亲,母女相依为命,母亲一直苦命地挣钱供她上学。我见过她母亲,瘦小、憔悴,唯眼神清明坚定,让人一眼就读出单身母亲的隐忍坚强。一直以来,我认为她就是守护母亲的“男子汉”,坚韧、沉着冷静,然而,当她听到电话那头的母亲说要南下打工时,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在她的双手将紧紧端着的话筒放下的那一刻如洪水决堤般夺眶而出,那次,她竟泣不成声。我拥着她,听她哽咽地诉说着母亲的命苦、操劳、辛酸、未老先衰,自责地控诉着她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我低声安慰着,轻抚着她颤抖的背,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个傍晚,秋风似乎格外的凉,将眼泪一层一层的吹干,冷冷的,黏黏的蒙在脸上。

  2007年冬天

  我天性体寒,尤其冬天,过得特别吃力。寒夜漫漫,确实有感“布衾多年冷似铁”,这一年又正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冰灾,虽然被子压了一床,于我而言不过是盈雪三尺,厚是厚,却是冷,最终不可避免的感冒了。高三备考,本来就争分夺秒,我这突然一病搞的我措手不及,自乱了阵脚,我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上课恹恹的,强打精神也不得力。白天,行去医务室给我取了药看我吃下,又宽慰了几句。晚上,她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了一床过来压在我床上,仔仔细细地给我掖好被角,再摸摸我的额头才放心地上床睡去了。半夜,我感到有人将手伸到我被子里,只听到她低声说了句“不行”,接着,她把我叫了起来,给我披上衣服,拉着我快速地钻进她的被窝,顿时我像沐浴在温暖的春之阳光下,暖暖的,细腻的感动直热到心窝。当她试图帮我暖脚时,我闪电般的缩回了脚,她笑笑,说:“我很自私的,我们同吃同住,只有你痊愈了,我才能幸免于难。”此刻,我已无可辩驳,也不愿辩驳。

  窗外寒风凌烈,我们并肩躺着轻声细语地回忆过往的点滴,透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往事如一幕幕老旧片顺次闪现,其中或哭或笑,或争执不休,或会心一笑,或负气转身离去,或牵手并肩而行,一切的酸甜苦辣都弥足珍贵。

  轻轻笑声,在为我送温暖,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轻轻说声,漫长路快要走过,终于,走到明媚晴天;轻轻叫声,共抬望眼看高空,终于,春天优美为你献,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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