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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椿头”这个名字用文字以书面形式写出来,感觉总是怪怪的,让人不知所云。其中的缘由大概是因为“椿头”是地方俗称,鲜为人知,一登大雅之堂就有些娇羞。这就好比将一个从未出门的乡下姑娘突然推到万人瞩目的世界舞台,猛然间看到那么多人在看自己,她自然会有些娇羞和拘谨,有些放不开。

  提到“椿”,人们最多想到的因该是庄子的“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象征着长寿。其次就是香椿,一种落叶乔木,叶有特殊气味,花芳香,嫩芽可作菜食,木材通直,是造船、建筑材料,种子椭圆形,一端有膜质长翅,可榨油,根、皮及果可入药。再次就是椿树了。其实,椿的种类还很多。

  这里所说的“椿头”全名因该是“刺椿头”,又称树头菜,因长在刺椿树的枝头而得名。可能是人们出于对它的喜爱在称呼时就把“刺”给省略了,不带“刺”感觉更温和一些。“椿头”是刺椿的嫩芽。刺椿树属落叶乔木,枝干、复叶叶柄、叶脉上均有稀疏短直棘刺,初生的枝芽呈包茎状,像刚冒出的马鹿角。

  为什么会突然间想到这种东西呢?前几天我一老同学家里托人给他捎来了一些椿头,于是他便在网上叫开了:想吃椿头的去他那。捎来几天了他一直没做着吃,碰巧昨晚一帮人聚餐,看来必吃无疑。可是好像一个都不懂该怎么做,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再度飞了呢?我不懂怎么做,但是还是想自告奋勇的挑战一下,听说英国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成了英雄。

  挑战不但需要勇气更需要实力,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实力的,这么多年来练就的厨艺绝对不是吹牛皮,拿手小菜还是有好几个。而且我生性喜欢冒险,喜欢尝试和挑战新的东西,在烹饪方面也不例外。篡改菜单,融入个人元素,调置新的口感,是我最爱干的事情。我的一大特色就是不喜欢按章出牌。

  大家提议凉拌,那就凉拌吧。我的拌菜总是一路畅销,别人吃完了总是还想找。就凭这一点,我有了不少勇气,甚至有些傲气。拌凉菜嘛,总是大同小异,只要掌握了方法是很容易搞定的。其实拌菜真的很简单,作料要齐,每种调味品的分量都恰到好处,搅拌均匀即可上桌食用。

  说到椿头啊,是我爸最喜欢的,小时候经常听到他叨念。我吃没吃过,怎么吃,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可以肯定我见过椿头树,也曾采摘过椿头。看到椿头就想起了爸爸,给他打个电话吧,一来问一下这几天家里的状况,二来确认一下椿头该怎么做着吃。虽然我有尝试的勇气和胆识,但是具体行动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爸爸还好,妈妈也还好,家里平安。快清明了,他们宰了头猪。爸爸告诉我椿头的吃法很多,可以煮汤、可以炒、也可以凉拌,但是前提是必须弄熟之后,否则吃了会拉肚子。他没有告诉具体怎么煮、怎么炒、怎么拌,放些什么调料。是的,这应该让我自己去探索,这样才刺激,才符合我的作风。

  椿头采割后,已漂洗干净,煮熟,用凉水泡着。切成什么样子比较合适?其实我心里也没个谱,但是我见过别人做好的香椿,大概都差不多吧。操起菜刀就开切了,切成我所见过的香椿的样子。在家的时候经常听我妈讲,吃山菜、野菜靠的就是调料,调料到位、搭配得当就自然好吃,结合我这些年来的经验也确实如此。

  因为不是很确定自己会成功,作为第一次还是少半一点比较好,即使不好吃也不致使浪费。菜切好了,作料备齐了,洒上芫荽末,撒入少许食盐,加点味精,浇点酱油、米醋、味士达、鸡精,还有糊辣椒。吃拌菜,糊辣椒是比较有讲究的。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家乡的糊辣椒,喜欢故乡的味道。我们家、我们村都盛产辣椒。

  菜拌好了,好不好吃,合不合口味,上了桌,大家尝了,才知道。好吃,赢得满桌赞誉,我求之不得;不好吃,怨声不断,我自当检讨,下次改进。第一个尝的人发出赞誉,第二个、第三个还是,自己尝尝确实还不错,就这么一不小心挑战成功了。饭后自然是杯盘狼藉,满满一桌子菜就我那个凉拌椿头消灭干净了,真有些骄傲。

  转眼又是阳春三月,天气一日炎热胜过一日,人们又开始春困了,体内上火,食欲不畅,消化不良是再常见不过了的。这个时候来点山林田地中新长的野菜,如蕨菜、香椿、枸花、椿头等等,带着春的气息、带着山林大地的原汁原味爽爽入口。椿头具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凉拌椿头则更是健胃消食,在这个时节吃再合适不过了。.

  我自小生长在农村,在家乡的各个时节,水里生的、地上长的、树尖发的、枝头开的,无论是是根、茎、叶,还是花、果、实,都可以采摘来做羹。吃野菜,那种感觉真好,咀嚼着山林、大地、田野、河塘、溪流的味道,品味着乡土的神韵。

  2012年4月3日

  写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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