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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长一段时间,沉迷在阴郁颓废的文字里,无法自拔。尤其在新年期间,一直足不出户,用潮霉的语言为自己辩护,忧伤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我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

  ____题记

  (一)

  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想一些事情了,居于闹市之中该怎样获得一份心的恬静?处于繁华之所该如何寻得一份纯粹的安宁?诚然,灯红酒绿之地亦有郁木葱葱,但我总认为这种美是粉饰的,是僵硬的。我更喜欢那种不加任何粉饰的美,那种纯粹的美。

  我不愿睡去,面对这如薄纱般温柔而轻缓的夜,竟忍不住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在此刻,夜的温柔,谁人可见?难得的寂静竟让我感到一种心无着落的恐惧,也许、也许、也许眼前弥漫着的是如夜一般梦幻吧……

  (二)

  重新回到学校之前,阅读相对而言比较频密。小说、诗歌、哲理等等诸如此类偶尔触摸。但不刻意。接触社会后,对杂志情有独钟。一些情感,或反映社会现象之类的杂志,会购来慢慢品读。后来,久而久之,被忙碌和慵懒找了借口,不再迷恋用文字堆砌的故事,感觉那些是别人遥远的生活,与己无关。

  重新爱上文字,早已忘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过,文字的魅力是用心体会,并非一览而过的敷衍。我认识到这点。

  但爱上安妮宝贝的文字,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的文字有毒,让人沉迷。我没日没夜地陷入她编写的故事里,一贯的写作风格,亦真亦假,难以分辩。她天生是凄冽的女人,内心阴暗,拒绝阳光。她的文字能把抑郁的人摧毁,她承认自己的文字是会达到如此效果。曾有读者写信问及她为什么不写一些生活温暖美好的东西。她说那时候这样的信基本不回,因为她觉得提问的人没有进入她的文字和灵魂花园。我也认可她的回答。

  (三)

  文字有生命,它在没有灵魂的操控者笔下也会失血。以往对文字认识不够深刻,写文主要有字堆砌造就完善便敷衍了事,忽略文字的基本意义和真正目的。

  我承认,有些人的生命是有阴影的。他们用隐晦的心态来对面生活,最明显是淡漠的表情,空洞失色。自己是一个例子。很多时候,发现自己不适合群居,更喜欢独处。我不觉得是自闭,倒欣赏著名香港演员舒淇所说的,跟一群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玩得很疯癫,但独自一人的时候难免出现感伤。她自认为这是阳光型抑郁症。我似乎感觉得到她的心境。

  (四)

  失眠是抑郁人群重要杀手之一。关于失眠,是我熟稔不过的词汇。它是夜晚的梦魇,跟思想有关。失眠会带来很多往事,沉淀的记忆就如死鱼一样从时光已经混浊的水面上浮起,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让我窒息。

  我跟一些人诉说了自己得了抑郁症的可能。他们不以为然反驳道:“你以为自己是医生吗,乱下定论。”我无语。内心知道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久经煎熬,它可以扭曲人的心态与思想,作出错误的选择。一个人如果总是被噩梦的阴影缠绕,会变的神经质。如果这时候有一些错误的引诱,便很可能会去做出遗憾终身的事。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五)

  我看过“暗地的病孩子”这句话释义:生病的孩子只能在黑暗的地下,才能畸形而自由地成长,我们都病了,寄居在腐烂且安逸的城市里,彼此孤独,却心心相印。无可否认,成人内心孤独感比小孩更脆弱,空虚是不堪一击的东西,稍被情绪牵引,便溃不成军。都市人群处于亚健康状态,我想也是这个原因。

  这个世界充满敌对,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自己。情感失控的人选择自甘堕落;事业失败的人选择一蹶不振;工作失意的人选择得过且过……魔由心生。人生没有明确的目标方向,活着,由此感到痛苦的累。

  (六)

  某个夜晚,辗转失眠。抱着温暖的热水袋走出厅堂,蜷曲着身子倒在沙发里,任泪水肆意横流。心里压抑太久,形成一张单薄的膜,被时间膨胀而大,仿佛轻轻一戳便可破灭。家人关心地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摇头沉默。末了,我说失眠,心里难受、害怕。他们稍一用心洞悉我内心的阴暗,在人前伪装快乐,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后来,我清晰明白,没有谁要为你的生活而买单,包括家人。

  我想过,活着是一种态度,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别人阴晦颓废的文字,只是表达出真实的情感,并非让人沉沦。我也可以游弋在文字的领域,叙述一些独特见解,不管阴郁,抑或阳光,只要用自己内心的声音抒写,它们是有灵魂的。

  (七)

  课堂上学生和老师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学生发现了老师的失误,就象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并且伴有斩钉截铁的叫喊;而老师发现了学生的错误时,讲话的声音很委婉,很温和。我想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想吃天鹅肉的人,一旦真正吃到了天鹅肉,便会说,天鹅肉与普通的鹅肉没有什么区别。

  一双臭鞋子,臭坏一双袜子,一双臭袜子,臭坏几双鞋子,几双臭鞋子,臭坏一屋子。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一点点变坏的。

  不要太在意,特别不要太买弄你的得意之作,也许正是这些你认为的得意之作,让人觉得你讨嫌。当然他们更讨厌你的是你的买弄的行为。

  (八)

  每个人成长都历经疼痛。人生是潜流中的暗礁,棱角的尖锐慢慢被磨灭,虽然这个过程有点久,但磨灭是必然。有些人不明就里,活着是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这种说法是自私且不道德的。任何人离群而居,是脱离正常轨道自找灭亡的主要途径。

  世界不会因你而改变,这是铁铮铮的事实。残酷的现实只是一种形式,它主宰不了自己的人生。

  要掌握一样东西,仅凭眼睛和口是不够的,一定要亲身经历动手操作一次之后,付出了汗水才行。

  命运在手里,把握任自己,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要自己一步一步去走,才会知道世界还留有你的足迹。我相信这句话,亦如我相信自己。

  后记:

  烟灯细转,转过几许伤感,花开两岸,又兀自平添了多少牵恋?

  青春,就如同洒落一杯青涩的茶,以青春之名祭奠吗?那么多的匆匆而过,柔软而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心疼!帘外是如梦一般斑斓的风,如梦般斑斓的风轻拂着绽放着星辉的夜空,天外皎洁的月光平铺在熟睡了的大地,如水,又如镜,分外安宁。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我没有入睡,同我一样的帘外翠竹也没有睡去,透着迷蒙的月光,那一片片修长而细腻的竹叶隐约可见,一阵轻缓的风吹过,竹影婆娑,若梦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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