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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友杨金国同学,生于1957年,属鸡;不幸的是,公历2002年12月25日下午6时(农历2002年11月22日),杨金国因病去世!享年46岁。

  回想我和杨金国同学的友谊,许多往事令我难忘!好象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1972年2月至1976年6月,我们同在**县山格中学就读初中和高中。因他家距学校较远,在这四年多的学习时间里,他是一名寄宿生。而我虽然不是寄宿生,但因参加“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活动,每次晚上演出后,也需住在学校。可那时,我家穷啦,家里没有单条被子,可以让我带来学校用。当时,杨金国同学主动地叫我和他合铺睡,我们同床同被子!我俩如兄弟般一样,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我们聊谈了许多的话题,谈学习、谈生活、谈未来……

  后来,我们高中毕业了。当时(1976年)国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按政策规定,凡属城镇户口的学生,将要“上山下乡”去;凡属农村户口的学生,将要“回乡务农”去。我和杨金国同学是属农村户口的学生,我们要回农村去,参加“人民公社”的“生产队”劳动。

  记得毕业分别的那天晚上,即1976年06月15日夜,我们依依不舍……分别时,我在他笔记本上写了一首诗《友谊之歌》,作为分别留念!这首诗至今已有36年了,现重抄如下:友谊之歌(1976年06月15日夜)夜深静悄我难眠,眺望远方立窗前。亲爱同学杨金国,日夕相处四余年。灯下执手泪水涟,人生道路共勉言。临别激情放声唱,友谊之歌响天边!

  杨金国他深情地读了二遍,然后把笔记本收藏在他内衣的口袋里。我以为他会像我一样,也写一首诗,我们互赠。可他没有写,他笑着说:“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我家有自行车,来往方便。”

  然而,在回乡务农的日子里,我们却难以相见!当时“农业学大寨”正掀起大高潮,大家天天“战天斗地”,个个劳累很辛苦!他顾不得来找我,我也没去找他。我们只是互相惦念着!

  后来,为了能吃饱饭,父母无奈地让我到外地村庄参加“农业学大寨”的工地劳动。工地不仅劳动强度大,每天要抬石条,挑河沙、开山路,垦荒山……而且流动性大,生活四处奔波!并且那时通讯落后,在这种情况下,杨金国不容易找到我。就这样,我与杨金国同学很少联系啦!只是我偶而在工地通过工友,了解到他的一些情况。工地里,有的工友是从他村庄来的。他们告诉我,杨金国在大队做事,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生产队劳动,生活如常……

  1977年4月至5月中旬,我到了土田大队下烘村开荒山、挖树坑、植杉木劳动。这里距杨金国的家乡很近,我很想翻山越岭去找他,互相见见面。但我每天随着太阳出,伴着月亮归,辛苦地劳动,难以离开工地啊!当年的劳动情况,我在日记上写了一首诗:

  开山歌(1977年5月12日)烈日炎炎烧山岗,土田植林垦荒山。紧握长刀劈荆棘,挖坑种树锄正酣。劳动人民英雄汉,荒山育林春色满。莫愁我是开山人,风来雨去天天忙。

  在土田大队下烘村约劳动一个月后,我到另一个工地劳动。1977年5月20日---1977年11月10日我到九峰镇的“九二电”工地劳动。虽然这个工地在福建省境内,但距广东省大埔县很近。而距杨金国的家乡却很远,在客观上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加困难啦!

  “九二电”工地是县里统一指挥的。我们晚上住在茅草棚里,白天负责炸山开路,挑河沙等。当年的劳动情况,我在日记上有几首诗是这样写的:

  挑河沙(1977年07月02日)烈日当头汗水洒,九峰福田挑河沙。树下休息望前村,人在异乡倍思家。

  出工修路(1977年08月15日)山间晨雾白茫茫,出工修路我前往。风吹呼呼甚凛冽,路小弯弯山中转。雾大路迷脚步浅,持棍探行山涧旁。待到红日迸光芒,雾散群山秀色染。

  参加“九二电”建设,在工地里我听到一个好消息:即国家将要恢复高考制度!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很高兴,并于1977年10月上旬离开“九二电”,回家认真复习备考。

  当时,母校很关心我们这些毕业生,举办了补习班(因为有十多年没有高考了,毕业生很多人),我们免费参加补习班学习,老师晚上给我们授课。我和杨金国都参加了补习班学习。这也是从1976年06月15日高中毕业后,我们第一次重逢!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记得见面那天,二人都头戴斗笠,光着脚板,裤脚高高卷起……往日的“书生”,今天已成为一名农民啦!我们互谈分别后的生活情况,双方发出深深的感叹!

  补习班学习,母校有卖学习资料;但那时我没有钱,买不起,而这些学习资料对补习又很有益……后来,杨金国从他家里带来几本书借给我。这些书是他哥哥的,他哥哥在“西安大学”任教。

  我很感谢杨金国借给我的这些书,让我学了新知识。使我参加“恢复高考第一年”的高考,能考得一定成绩,考上了中专学校!当年我在参加高考的前夕,在日记上写了一首诗:高考(1977年11月10日)恢复高考传喜讯,工地归来忙自习。母校办班夜授课,学生聆听座满席。习题资料最急需,无奈钱少买不起。友人金国送书籍,深学苦研倍受益。

  1978年3月我到外地读书,毕业后又到外地参加工作……在这些日子里,我们只是电话互相联系问侯。

  光阴易逝……后来,我们就各自成家,从“父母的孩子,变成孩子的父母”。

  虽然好友杨金国早已仙逝了,但我与他子女常有联系。

  我难忘好友杨金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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