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冬

2019-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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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睡醒来,一个劲的打喷嚏,口干舌燥,喝了许多西瓜水,还是渴,恐怕是要感冒了。

  哎,一天比一天凉了,睡睡觉也要害风寒。

  “这几天,感觉像是过冬天。”

  “恩,阴冷的很了。”王姐说,我看他,穿着黑的风衣,衣服上缀着大红的花朵,捂得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没有了,不过也真是好看。

  想起冬天。想起在学校的日子。

  我记得,大姐给过我一条粉紫色的丝巾,很好看,我常用来配大衣,后来越吃越胖,极讨厌细细的物件,趁的一张大脸,也不系丝巾了,最后竟不知它到哪去了。一日清晨起来,我穿着灰色的大衣,系着粉紫色丝巾,顶着大风去图书馆。因前一日下了一夜的冷雨,地上还有一汪一汪的水,水上浮着枯黄的杨树叶子,一阵北风吹来,黄叶起起落落,最后都堆在了水边。和室友一起去图书馆,因为寒冷,我们手牵着手,顶着大风笑啊笑啊,路上碰到一个帅帅的男同学,真是记不得说了什么了,总之是心欢喜,一场雨欢喜,一阵风欢喜,一汪水也叫人欢喜。

  一次是沙尘暴,初春的时候,也是刮着风,平原上就是风多,风到处游走,时而温情,时而暴躁。话说这大风天,窗外遮天蔽日的黄,人在房间里不敢开窗户,都关的死死的,在床上躺了大半天,饿得再也躺不住,恰好一要好的女同学请吃饭,便忙忙的装备了过去——主要是头脸不能露在外头,风吹得睁不开眼,铺天盖地的黄沙。我用一条绿色的大围巾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条眼缝儿。走到街上,那风要把人吹倒了似的,纸屑什么的到处飞,一个人走着,苍凉的像古战场。到了同学的住处,已有三个人在等我了,大家围着火炉,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她从家里带来的炸鸡腿。

  一次对扬说,一直记得你在阁楼上,个子小小的,站在冰冷的栏杆处洗碗。你说那么冷的天,你干嘛还做饭呀?要是我,可懒得了。大冬天的,滴水成冰,还要在露天的水管旁洗锅碗,我宁愿不吃那一顿老鸭汤,受罪!

  “总是要过日子呀!哪能说省就省的。”扬微笑着说。

  扬是标准的贤妻良母,春天里,下了课她就在整治饭菜,糖醋排骨啦,炸糯米片儿,火腿面条,茼蒿菜汤……她总会细腻丰富的照料着身边的人。我常常去吃她的午饭,然后两人一起去菜市场看鱼,还去看“久久鸭脖”,她喜欢炖老鸭汤。我是不挑剔饭菜的,倒是常买来很多零食放在床头,不时的拿出来吃,一面还要看些书刊杂志。大一特别爱吃锅巴,咸的甜的,刚刚吃了饭也要去买锅巴,怕同学们说我,还偷偷的吃——买上2块钱的锅巴,带上一本小说,找一僻静的有阳关的地方,一面吃一面看。大二爱吃梳打饼干,芝麻味道,8.5元一斤,后来涨到9块钱。买来带着去自习室,写几个毛笔字,写写日记,看看小说,吃吃饼干。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大三老在路边买炒花生,小小的那种,咸的,6块钱一斤,常常带着一小袋炒花生去网吧看电影,在电脑前待上大半天。大四是杏仁,买了装在罐子里,饿了就拿出来一把,我常去一家叫“名代”的蛋糕店,里面的白土司软软的,还有面筋的劲道,很好吃。还有就是蛋卷,我的女同学喜欢买蛋卷。

  冬天总是让人有一种坐牢的感觉,感觉很漫长,又闷闷的,不见天日,早上总是阴沉沉的雾气,然后变凉,一直凉下去。晚上睡觉,睡了半天了都,被窝还是凉的,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我常常因为寒冷睡不着觉,要不是因为雪的缘故,我还真不喜欢冬。

  今天早起,突然的很想念父亲。自从离家,我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父女两个日渐疏离了,只是想念,却没有什么话说。上学时常跟父亲顶嘴,怨怪他,想想到底是他先前无心生养我,还是我后来不满意他,真是说不明白谁欠谁,只是我,年龄越大,越觉得做父母的可怜,每每想到他们衰老病苦,眼前又无人照顾,便难过的掉眼泪。

  二月里,父亲扎了一个老鹰风筝,我和父亲还有弟弟,去南地里放风筝,一望无际的麦田,父亲拉着风筝的线,跑啊跑啊,我和弟弟也跑着,咯咯的笑着,温暖的春风里,父亲领着儿子女儿,跑了一个下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父亲带我们去放风筝,我还记得深秋的时候,父亲带我们去北地挖田鼠洞。

  “下——雪喽——穿——棉袄喽——”他唱着,那时候,一下雪父亲就拿柴火垛上的雪洗脸,抓起一把雪片,在宽大的手掌里揉搓着,直到雪化成了水。

  常常不愿意写父母,不愿意说,害怕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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