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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深处总有丝丝不安,不知道自己还会到哪里。想来,虽不是身似浮萍,但工作单位的调换频率倒有浮萍之嫌。

  一毕业就回到镇驻地的中学任教。那时大体奉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分配原则;虽然与我同村又同校但不同班的同学分到了城里的高中,她的大娘是在高中担任什么领导职位的。但我觉得自己挺好的,有工作干,有工资挣,还要求什么呢?

  短短的两年。年轻不谙世事的我,因为反感家人“逢年过节到领导家串门”的做法,且与领导处于平行线的状态,所以在校长倡导的“建设家乡教育”的洪流中回到了家乡的村小。与我一同归来的还有与我同村的小我一届的校友(全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科班出身的英语教师),他与我相同的做为。我第一次认识到,在蚂蚁的世界里,工蚁的活可以得到认可,但在人的世界里,行不通!

  结婚生子,重回镇里,进入中心小学。结识了一些淳朴善良的人。后参加进城考试,本无心于此,却鬼使神差。重分配于开发区,算是进了城。与她们分离,一直是我最不舍的选择。

  一向胸无大志,一向清静做人,一向安心做事——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向不思进取,故要求分配于社区村小——红旗小学。

  多年前的教训不知接受,就像犯罪分子不知悔改,更谈不上用实践改变命运,不幸似乎又一次降临:外校的同行因种种原因要求照顾,糖衣炮弹的重型攻击让校长招架不住,我与另一位同事不得不成为炮灰——我们走,他们到。

  我倒是能安然受之,曾历练此类战役,此是其一;毕竟呆的时间不长(为三年,是学校的新面孔),根系尚在襁褓中,此乃其二。但同事与我迥然不同。与学校同呼吸共命运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似乎不为过。她见证了学校由小砖屋到高楼的历史。换言之,是奋斗于此,终老于此的。但给恶毒老财卖命的长工命运不幸演绎在了她的身上。不平又能怎样?资格再老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也一文不值了。我说她怎么也这样的不入世?她说,入了,不深。个中意义心知肚明,哈哈大笑。权衡之下,她成了牺牲品。所谓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老话真的不假。

  我俩并肩,一起来到了东栾小学。有同事说,红旗小学快垮了,你们也许是因祸得福呢。毕竟是小道流言,不足信,但对于我俩,倒并非祸事:赶巧搬到了新居,路程竟近了一半,岂不是乐事一桩?

  终究:感谢红旗小学,网络的便捷,让我重燃写点文字的欲望,并有文章见于报端;感谢红旗小学,让我临知天命之年体会知天命之事;感谢红旗小学,让我结识几位相知的朋友——这些都是属于我的财富。

  当然:更得感谢东栾小学。收容了一位不解世情的漂泊者。

  自然,以我,宛如微尘的一个小老百姓所经历的泡沫,也明白了:小人物更不能讲贞操。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自己!

  借用一句北京方言:赶快吧,您那!

  开发区东栾小学 赵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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