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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得走了,如果来得及赶上下午第二节课,我得出发了。老三一边挎起书包,一边骂骂咧咧往外走,最近刚逃课被逮想着四十级的号,难免心有不爽。笑一笑,我该上路了,。走在路上,还在想着关于挂科的那些事,那些大学不挂非大学来安慰自己,其实我也清楚那是自欺欺人,既然没办法,那就欺下去吧!不说这些了,谈谈我们这身处贫民寒舍的破地方,大一不给网,直接导致这方圆百里唯一网吧,哦,也就是苏州城南,时刻爆满,站的人无穷大于坐着的人。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朋友讨论过这个名字,完全可以用傻来形容,身在苏州城的南边就叫苏州城南,老板也纯属糊弄事,不管这些,有网吧就好,这大概也是大学第二娱乐了,第一,我想永远被所谓的爱来爱去所盘踞。我在路上,我在想着。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只是偶尔有些贪吃罢了。但是忽然间发现地上睡着一百块,我想是谁都欲罢不能。

  初秋的苏州并没有凉爽多少,反而是那日趋浓密的雾同蒸笼一般把城市盖地严严实实,这样的风景自然也就凉爽不了了。

  我捡起钱来,顺带捎起一片落叶,对这目标明显的动做找点依据,我本是先看看这个意外发现的“孔方兄”,却被突如其来的外力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这样呢?”

  说话的是个女人,准确说是个女生,她大不了我多少,一身伪时尚却被她轻描淡写的妆突显几分可爱,越发清秀不少。我便知道,我中招了。

  “我有怎样啊?”随知无法摆脱,我还是弱弱的回了一句。“别人的钱你随便拿,你说你有那样。”语气掷地有声。“我只是以为谁丢的,你说你的,你拿去好了”我递出一百块,心里想着解脱之法。“怎么只有一百”她有怒色,颇像真的“剩下的四百呢?”果然,我怕她有同伙,心生退意,不过看她并没有多离谱,于是回到“大姐,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认为我的大裤衩子,大背心的能藏多少钱?”我见她她脸色一变,估计自己也没预计到这种情况,于是我又道“我只是个学生,想给你也不行,何况你这不行,五百块在一起,怎么也会被风吹散啊”她一低头,少女情怀一览无余,估计也是误入歧途吧,我于心不忍“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请你吃个饭上个网。”她一脸委屈的说“那就上个网吧”。

  我没想到随口的一句她这么不客气,或许是对我拆穿她心存报复吧,我们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就像起初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朝着苏州城南去了。

  正值上课当口,网吧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我想起我和朋友高中的梦想就是开个网吧,这时看来,这个志向即宏大又渺小啊。

  我们去到前台,没机,这多此一举也做了,只有在旁边等等看了,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其实没想这么做,实在是缺钱,你是城南的学生?”还是她开口了,“是的,不过这么来的钱不见得用的好吧!你是新手,什么事非要让你违法不可,何况你这个技术,遇到厉害的吃亏的还是你。”一阵沉默,不知那儿时不时传来一曲《爱情买卖》,鼻子不爽的厉害,网吧空气就他妈的差。

  “我家我家在农村,家里就我跟我弟,我弟去年考上大学,我出来挣钱供他,前几天他打电话说交了女朋友,要我给他多打点钱,我想是好事,就答应了。可是厂子好几个月不给发工资,我没办法,听几个工友说这里的学生有好些富二代,就像碰碰运气”,我一听,群工友真她妈的害人,“她们肯定是看你颇有几分姿色,过来做那什么,你傻啊,新闻那么多富二代杀人,他会被你讹,逼急了他们让你尸沉石湖”,我想她也不懂,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眼神中的愤恨我还是读出来了,是给我的,不是富二代,我的快言快语她显然不喜欢,我也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后悔,这听起来更像是对她的侮辱,于是低头不语,以表示我的歉意。

  “你有女朋友么?”没过多会她就问道,这个让我稍感以外的问题“没有”我老实答到,“那准备交么?”她连续发问,“准备,大学应该体验以下”,“是精神需求的体验还是肉体上的体验”?我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一时语塞,脸色也深了不少。

  这个季节的苏州依然没有太多成型的风,时不时的小雨倒也应了南方这个时节的温度,彰显她的魅力,与北方全然不同的秋启。道旁两边的树也开始褪去原有的色,也就江苏省里的道旁树独具一格,到夏天郁郁葱葱,如森林一般,这也符合水墨江南的风格。埋在这些阴影的后面,再加上厚重的云层,虽然正是当午,网吧也只有用灯照明了。

  我把扭向窗外的脸扭了回来,若隐若现的几声不知从那里传来的a片声让我局促不安。

  “其实学生的爱有几个是真的,不过是无聊和生理需求罢了……”我见她说的过了,插嘴道“也不全是,有很多还是精神上的相互慰籍,很多走到最后了”。她看了看我,扭过头说“我知道,不过少,我弟已经告诉我五次了,才多久,五个女朋友,除了上床时间跟的上,精神分裂嘛?”我又语塞,没想到他弟这么给力,竟让我有点自惭形秽,看看她,她弟也应该长的不错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明白?”她继续说到“其实现在,我挺看不起大学生的,我宁愿回去找个农民汉子也不要什么狗屁大学生,有知识的,更像衣冠禽兽”,我不满这些话,但她这近乎发泄的语言让我似乎猜到些什么,也就任其极端了。

  苏州城南的网速本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可是城南区规划,校园网也在调速,无意间分担了苏州城南的客流量,也无意间分享了他的网速。这就加速了网吧电脑的折寿率,同学们的火气一大,手下的键盘鼠标自然成了发泄工具,继而电脑主机显示器也难逃其究。我一直认为这很没素质,公共用具,变成公共发泄,好不容易等来一台,结果因其软硬设施的集体崩盘,也就变成变相浪费钱了。久而久之,我发现其实我是脾气最大的一个,因为意外的重复,我发现那个被我敲塌的“W”,竟是这个网吧的唯一。

  “我以前也交过一个大学生”她继续说,我静静地听,想知道什么使她如此激动。“一开始我不知道,我在饭店工作,他就要了我的电话,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大学生。”看不出任何哀怨,我有点惊讶,毕竟就我而言,这种要发生的情感故事一定带点怨妇的情愫,不过,她真是淡定,的确有“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气质。

  “一开始,他用尽各种方法让我开心,对我又千般依顺,又浪漫又温馨,仿佛我们就已注定一辈子了。可也仅仅只是开始,当我献出自己的时候,一切都烟消云散,我找过他几次,他的躲闪确定了我的猜测。我问你些问题?”我怕她问的又是那么直接,但是碍于礼节,只好点头同意。

  “你说你们在学校究竟是干什么呢?受着所谓的高等教育,究竟教育了些什么?”我有种被迁怒的感觉,很想转移话题,唯唯诺诺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几个字”她不等我说完,抢着说道“初开谈恋爱和打游戏,剩下也就是些自怨自抑的残次品了吧!”

  其实我很想同意她的说法,所谓大学,也就如此了,升学率的飙升,垃圾学校与垃圾教育的滋生,使这个社会出现一类颇为壮大的学生军,他们不学无术,养尊处优的地位使他们不暗世事,虽说强大一个国家的国民素质是重中之重,不过这些小学道德考试都会不及格的人怎么成熟。高素质变成低修养,培养的是越发变态的,越发高智商的案件此起彼伏,虽说培养敌人就是培养自己,但也不用实验人民吧。

  “其实也不全”,我心是口非道。“你有读完图书馆的一本书吗?”她继续“没有吧”,她自问自答。“你们看这个更多吧,”随着她的手,我看见了让我局促的a片,我没想到这些家伙如此明目张胆,自己也尴尬了不少。

  “成天的聊天玩游戏,沉溺虚拟不能自拔”她环视网吧,我没想到她观察如此出众。

  网吧的嘈杂让我越发烦闷,热的身心俱疲。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以及汗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我必须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人,她一切都显得再平常不过,但是,又那么让你目不转睛。我不得不说这些她的片面的话很正确,正确到我都有些震惊。她说话那么直率,让你无法怀疑她的真实性,她针针见血,把这个社会的“骄子”们戳的惨不忍睹。我曾经看过那么些书,也期待着自己的艳遇,不过这个女人……算了,虽然她很漂亮。

  “我想说你是对的,不过的确有些狭隘,这不过是些末流学校的一些学生罢了,你这样斤斤计较,未免有失偏颇吧,况且你自己也并非完美啊”我有些分庭抗礼的意思,不过我觉得有必要纠正她的世界观,不论对谁,都是义不容辞。

  “我承认,不过我没有道貌岸然的意思,我读书不多,只是从一个姐姐和女朋友的身份来看待,你别介意”

  听了这么多话,还是觉得这句最舒服,我摆摆手,我看了看墙上的表,三点半,该走了,我讲明了,向出走去。

  门外小雨暂歇,苏州城南在背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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