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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要帮儿子揭去额头上的纱布,但是儿子一个劲地喊痛,我还责备儿子:“男孩子要坚强,不要喊痛。”

  儿子象大人一样坐在床上:“爸爸,我不睡觉了,就这样坐着,你也不要睡。”我说:“你睡吧,爸爸不撕了。你是不是怕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撕纱布,把你痛醒?”儿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睡梦中,儿子不时打着寒噤,嘴角蠕动,从嘴型可以看出他在说:“爸爸,别撕了,好痛啊。”看得我一阵酸楚,伤心难过。

  早上起来,我说:“我帮你把松下来的纱布剪掉吧,不撕就不疼,要不然这样去学校,老师和同学会笑你的。”儿子听话地说:“我要拿镜子照着你剪。”剪到剩下被干了的血迹粘住的一块时,我说:“留下这点,等它自己掉下来吧。”这次轮到儿子不干了:“爸爸,全部剪了吧。”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不好看了。其实我可以用酒精润湿之后,再全部撕下来,但是我有点不忍心了,下不了手了。

  给儿子脱睡衣的时候,不小心一把把最后的纱布给拽下来了。想凑近看看儿子的伤口愈合得怎样了?就在我靠近儿子额头的刹那,一个大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儿子还这么小,这么小的脸,又窄又小的额头上出现一道1.5厘米长,铅笔宽,深达一二厘米的肉坑,鲜红色的新肉说明伤口正在长拢愈合。我心痛得梗咽着:“那么大的坑,长大了肯定破相了。”儿子被我突如其来的感情变化吓呆了,盯着我看了好久:“爸爸,你怎么啦?”“爸爸,给我照一下镜子吧。”

  镜子里同时出现了父子俩的脸,我泪流满面,儿子没事一样。他根本不知道后怕,没有意识到破相的后果,我越看越伤心,最后变成大声抽噎。

  “爸爸,你帮我抹点药吧,我不怕痛。”儿子突然想起似的说。我再次在儿子裸露的伤口上涂抹酒精,撒上云南白药,再次包上纱布。儿子依然坚强得可爱,此时我心痛如刀绞,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星期天的晚上儿子的额头磕在冲凉房的门口上,顿时血流如注,把我们吓呆了,一开始儿子都没哭,看到流血了才被吓哭。我和老婆送儿子去旧博爱医院,谁知挂号的人说要去很远的西湖博爱医院。我们只有抱着儿子来到对面的药店,任工作人员用酒精消毒,然后撒上云南白药,再包上纱布。从头到尾,儿子没有哭一声,只是在涂酒精的时候喊了两声痛。

  后来我又帮儿子用酒精润湿干了的纱布,撕下来,撒上云南白药,再用纱布包好。儿子也只是在涂酒精的时候喊痛。现在想想,酒精涂在伤口上有种剧烈的疼痛,就是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要是儿子哭闹,哪怕发嗲要抱、要喂饭,我心里还好受一点。想着儿子有着超乎年龄的坚强,我被感动得落泪了,泪里有心疼的滋味,也有欣慰的甘甜。

  儿子受伤已经四天了,痛了儿子四天,我的心也被揪起来四天。老婆一天打两个电话回来关心儿子,嘱咐我要怎样怎样做?

  我以为儿子已经痊愈了,我完全被他乐观的外表迷惑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四天儿子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啊,然而他自己象没事人一样,和小朋友依然玩得很开心。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把儿子摔成这样,能不心疼吗?能不自责吗?哪里是在给儿子涂酒精,分明是虐待自己的亲身骨肉啊!要送儿子去幼儿园了,我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儿子懂事地跟在我的身后,一个劲地问我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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