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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那月的故事追忆

  

  

  年终岁末,寒风下的都市夜色,还是美的那样令人心醉.大街小巷酒楼餐厅火锅店里更是人声沸沸,酒杯交错,红男绿女个个吃的喜形于色,场内热气腾藤的场面与外面的寒流的对比是那样完美的"和谐"。

  

  "民以食为天"是国人古老的俗语.吃香喝辣是人生的一种满足.记得多年看前港台电视剧里常有"晚上我请你吃饭"的台词是那么新鲜,上司请下级,恋人约会,朋友交谊都可在吃喝之间完美.如今已是普遍的现实。

  

  时光倒流到过去物质匮乏的年代,吃喝更是一种不堪回首的尴尬,那时我们那里人们有一说法是:无吃不成气,打死因为吃."现在听起来是那么不可理喻。

  

  那时农村的人们就靠那一点土地生活,由于生产技术落后,一年到头只能勉勉强强维持温饱,还要度过春夏之交的一二个月粮荒,又没有什么副业收入[不容许"资本主义尾巴"存在],人们只能千方百机计想办法寻找一些替代食物来充饥.我的一个亲戚有一点点来源就跑到黑市里去买点变质到发霉,长绿毛的地瓜干回来,边吃边对人家讲:"嘴巴被骗吃进去了,肚子知道啥!"。

  

  孩子们平时常半饥半饿,就盼着传统节日的到来,比如端午节,中秋节,过年什么的,有一点象样的饮食.其实就是节日里,那也大都是清汤面和拜拜用的面食而已.有一次端午节吃面条,看见邻居面条里还有一点点肉丝,小孩的我真是谗的不得了。

  

  传统节日一到,母亲是从早忙到晚,在她心里这些"大餐"是要菩萨先吃的,才能保佑家人平安.小孩子们等的太饿了,趁母亲不在时,偷拿点吃,被知道了,会被骂的不得了,说得罪了菩萨.父亲看着东西煮熟了又放着冷了,背后也跟着咕咕怨言。

  有时父亲拿一毛钱叫我到小店去买一个饼回来大家分吃,那感觉真是一顿美餐.一次叫我弟弟去买,弟弟太饿了,买了边回来边吃,到家是那饼已在路上吃光了,空手而归。

  

  父亲有一次拿那米糠,加一点糖,做成饼状,放在锅边烙,外型是感觉不错,但吃起来却很不是味道.精明的邻居更是把龙眼核拿去磨成粉,煮成糊糊吃,当时的情景可想而知。

  

  农作物刚收成时,日子过的稍充实点,有时有点剩夜饭,第二天已变馊了,父亲摘了一些菜,把它炒成菜饭,味道酸酸的,大家感觉很好吃[现在看起来那剩夜饭已变质是不能吃的]。

  

  蚕豆成熟时对小孩子们来说更是喜讯,大人把蚕豆加了点盐巴放在锅里热炒,在旁边等待已经久的小孩子们装了满满的几小口袋,整个晚上不睡觉在被窝里咯咯地嚼个不停.可能是那时营养不到位,吃多了也不上火.我那邻居老大爷,在播种时,边播种边把种子往嘴里送,那种子可是泡水一夜过的啊,真实饥不择食啊。

  母亲有一阵子在村办麻袋厂里做事,总把在那里炊的饭盒带回来让孩子们分吃,自己吃差一点的.真是天下父母心啊

  形成对比的是一邻居老太把家庭饭菜分等级,儿子先吃好一点的,媳妇和小孩只能吃剩餐另饭.有一次亲戚送来了一些地瓜干,这老太的儿子都自己吃掉,对着那快要流口水的小孩子,他说:"我能再活几年?"这就是理由……

  

  伯父在部队军部里当"主"[煮]席,父亲和我常常步行十多公里到他那边去玩一下,图的是吃几个部队里那又白又大的馒头,伯父对吃的讲法是:每次军部开会议时,首长都亲自到炊事房来交代,这次会议开的成功不成功就靠你们伙食搞的好不好了,大家吃的好,精神饱满,干劲大了,任务就保证完成了!"当然,那时五花八门学习班,三级会议等,大家还不是期待着那几顿美餐呢。

  

  人们办红白喜事,不怕没人帮忙,那时闲人多,做事只要一顿吃的,就有一大班热心人来.记的刚包产到户时,有一远离村里五六公里的人家要插秧,报酬是吃几个肉包子当点心.就有不少小伙子抢着要去。

  星移斗转,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过去的温饱问题已成历史.如今人们平时的伙食已比昔日节日都丰盛的多.上一次馆子,花一二百元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吃喝在现代生活中的内涵似乎更重要。孩子出生到百日,岁岁生日,读名校,找工作,婚庆嫁娶,直至孙子出生,都始以“吃”作为纪念。为拉拢人脉关系网络,亲人喜庆相逢,朋友聚会倾诉,官位职称升迁,会议始末,意外之喜的获得,无不是以“吃”为媒,交际为真。更有甚者,在日常工作生活中,赔礼道歉,医院动外科手术,车本被扣,一些难忍之事,莫名其妙地在吃喝的幌子下,变成了一顿顿以“吃”为借口的饭局。当然各种以“吃”为名誉的聚会也传递着人间种种信息。提供着一种容易交流的平台,较自然地反映出人人之间的各种需求,这也是国人一种难以割舍的工作和生活方式。这当然是另话了。

  海浪的声音祝福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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