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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己的世界还没有偌大,几年前刷过的墙漆,某处已经泛着些许枯黄,谨谨等待着油呛呛的颜料为它补上缺口的颜色,是很好买到的无味鲜艳的亚克力颜料,虽然是画画才会用的,但足以将就敷衍一下。经过了所有细节后,却换来了另一处的泛滥,弄得每一个地方都花了,只剩下了角落还完完整整的存在,因为无人触及没有褪色,反倒附了一层灰尘。
脱离人影,在远处,看着,望着,没有焦点,就不会近视吧,傻傻的想。当眼神每每笔直的划过天地之间,角度不一定会与天和地的高垂直,但是会与咫尺的地平线平行吧,所以会覆盖着寸缕憧憬,矛盾的想像——应该是这样,不敢确定,因为很纠结,再或者确实有理论性错误吧。

如果、文绉绉白驹过隙,周围的城楼已经是灰旧的了,被壁上的坑坑洼洼点缀着,除了这些就没有什么装饰了,只是浅浅的,淡淡的暗,不知这种无名的浅是被沧桑勾勒成形的,还是用了颇多的水稀释的,才可以做到这样。家家户户在阳台上摆放的塑料瓶,油黄色的纸板,还有一些白色泡沫状的隔垫板,大概是遮光用的,以及高高挂起的能够手洗的几件 T 恤,以这样的高度,取下时应该会需要一只小板凳吧。等等,等等,也就这些了。在隔着一层窗户和45°的仰望距离依然可以看得很逼真。习惯了每一家的窗户外都会有一圈白色的铝合金窗框,就是普遍吧,或者是觉得有安全感吧。反正不想解释了。

无数无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甲,因为没有记清对方样子的缘故,始终无法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的相遇。也许是第二次了,却被以为是第一次。有些人,有些物,只被残忍的割下了轮廓,内核就算绞尽脑汁敲破脑子也想不起来了,夹杂着天气的氤氲,更迷茫了。

树荫把我的影子湮没,随着脚步的流浪,又吐出,然后湮没,再吐出,反反复复,就形成了树林。

成了一片没有花朵的林,好像很清新的样子。其实都是人影。每个人就是这样在阳光下地面上的缠绕中交叉的。空暇的地方则是流动着一浪鎏金般的砂。





…………







快到家了,脚步停止了流浪,就要靠岸了。在终止旅途之前是一段楼梯,下一个转角到了楼台,看见邻门的阿姨抱着几个月大的宝宝晒太阳,还不时地发出“嘟嘟”“咻咻”的声音,都是一些逗小孩开心的婴儿用语罢了,是只有在真正接触到小孩儿时才会不自觉发出的,透明的让人无法察觉。绿绿的盆栽,适中的紫外线,正在那个自己平时上学的时候慢慢地成长,漫延。同样的时间,今天和昨天而言,显然是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坐在有空调风扇的教室里上课的我,时而会因为风扇的缘故而打几个喷嚏,不过很快又恢复状态;另外一个是此刻正站在楼台上看见晒太阳的婴儿甜恰的背影,而有些嫉妒或者是羡慕的我。什么味道?那个年代奶奶也给过我一模一样的味道。哦,是童年的味道,是小时候的味道吧。反正有些遗忘了,重新拾起,还是会有些陌生。

从楼台到自己家的单元只有短短几步,几秒钟的距离,目睹的只是背影,却感受了一切。阳光些些含蓄,像是挂在天边的一道黄晕,遮遮掩掩的。大概也会因为这几秒又向下坠落了几纳米,或是更小的距离,已经用言语表达不出来了。

也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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