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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寂寞的人,像没有波澜的湖面,却容易动荡,我的世界被自己的编执削割的只有淡淡的伤怀。这是我从那年秋天所经历的一切得到的感受,我试着把它们串成一组标点符号,混乱着,也独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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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毕业那年,我考上了省重点,爸爸为此感到很是自豪,于是自以为为我好把我带进了一座硝烟弥漫的城市。在那我有一个陌生得令我窒息的所谓的家。爸爸曾多次告诫我要管那个女的叫“妈妈”,但是我一次次的沉默着,言语、行为冷的如冰一般。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妈妈和弟弟,我很是愤懑。在我的词典里,除了奶奶再无其他的称呼。之后,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呼吸着污浊的空气,我像个透明的塑料袋落寞地漂浮在上空,迷思了方向。唯一令我产生好感的是楼下的那颗树,我喜欢站在阳台静静地看着它。每每见它掉落几片叶子,我的心便有如针扎似的莫名的疼痛着。看着地上铺满的落叶,才惊觉原来秋天已经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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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便开学了,在这所漂亮的学校,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与寂寞,仿佛自己根本不置身于其中。我开始拼命涉足于题海之中,似乎只有在书中才能找回自我。很快,我的成绩便在全班乃至全年级中拔尖。但我并不快乐,因为没有人与我分享。只到那天遇到夏。第一次遇见夏时天正下着磅礴大雨,我没有带伞,本已做好冒雨的准备,哪知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闯入我的身前,递给我一把粉红色的雨伞,说:“借给你用,我还有带雨衣。”我愣住了,好半天才接过来,什么都没说。而后,我们一起回家。从她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善良,她脸上的笑容很干净很温暖,让我想起了奶奶家后院的那条小溪,清澈而又欢快。


后来,我们经常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我的生活因她而停顿了。我那颗被冷漠凝固的心也在她那如春天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溶解了。我认她作了妹妹,她也很亲昵地喊我“哥”。从此,我的字典里加了一个词:妹妹。对,夏就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唯一的一位亲人。真的,我真心的把她当我亲妹妹看了。以后的日子里因为有了夏,我开始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阳光。


偶然发现,楼下的那颗树底下枯萎的落叶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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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甚至打架。从学校“霸王龙”第一次递给我一支点燃的烟起,我便不能自拔,仿佛一下子深陷泥潭。记得第一次打架时,我曾对他们说过我不会。当时他蔑视地笑着说:“个都这么高了,哪有不会打架的道理。想着你恨的那个人,使劲挥拳向他揍过去就行。”那次斗殴时,一个胖子“嗵”的一拳朝我的脸打来,我没有预防。这让我想起那女的扇我耳光的情景。顿时我像火山爆发似的,疯狂地打倒了三四个人。我想当时我真的疯了!回家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子经过楼下时,不经意间,发现,那颗树似乎快要被风吹倒了,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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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去打架呢?‘霸王龙’他们不是好人。你怎么能和他们混在一起呢?”一向文静的夏很生气的责问着我。“我喜欢!”冰冷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我知道夏的心被它浇凉了。夏接着又一大通地说我最近成绩如何如何的下降,坏习惯也多了。我只是叫她不要管这些。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哽咽起来:“你怎么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你了。你还这么年轻,我知道你渴望新生活,你应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最初的梦想,感觉最初的体验,试着重新上路吧!”我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只是冰冷地答道:“一切都太晚了!”夏使劲地摇着头,一直后退着说:“我认识的不是这个哥哥,不!你不是这样的!”然后转身走了。看着夏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好痛好痛。她的离去,我知道我又失去了一位亲人。夏没有回头,依然执着地走着。我知道她一定哭了,哭的很伤心,却不让我看见。而我的心早已被泪水淹没了。楼下的那颗树的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那么荒凉……原来,秋天已快结束了。


——后记


原来我的青年时代留下的是徘徊在青石板上一群扭曲的灵魂。秋末的风在絮动,樱色飞舞,谁在呤唱温暖的歌?


夏说要我重新上路,我试着走过,可惜我却把这条路走歪了。我悔但亦无用。夏说她最喜欢黑色,因为她认为黑色最单纯,沉闷、压抑、不张扬却极具震撼力。这种震撼力,会给人心灵之痛。而这种痛,是含着决心和期待的痛,就像是在地狱里等待天堂。而我就属于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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