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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岁时止眼泪的道具,是糖。七八岁时欺骗我的道具,也是糖。将五彩纸张抚平叠在一起。玻璃纸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像是冷光的烟火在跳跃。

  八岁那年,我满口的蛀牙。有些落至神经之处,疼得两腮红肿。最痛的时候,糖也是疼的。甚至觉得甜味是略带腐蚀的药剂,混合上唾液,直直渗透神经。但我仍旧吃,一直吃。母亲骂我,吃吃吃,吃死你。她也许恨我。而我也恨自己。当她拿出那罐被藏起来的糖,我痛得无法抑制,我仍旧一颗颗吃完。

  而之后,我的蛀牙一次脱落,下颚短暂的空白,洞洞空空,随之又衍生出新的人生。牙医对我说:“小朋友,记住,之后你的牙要好好的保护,每个人只会换一次牙,之后的牙会陪伴你的一生。”我那时太小。并不懂重生的艰辛与珍贵。我只是点头。随母亲一起点头。

  后来有段时间,我不太吃糖。也许无法忘记痛入骨髓之感。每当甜味在牙齿中厮磨,都会想起那种痛。初中时元旦班会,班长给每人分发糖果。玻璃纸,五彩纸,一颗一颗扔在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像是牙齿里空洞的回声。

  记得坐在我后面的男生喜欢穿连帽衫和牛仔裤,他不喜欢闹。班会上始终用帽子扣住头,趴在后排座椅上睡觉。但他其实没睡,而是露出两只小眼睛看着班上花哨的节目。

  小女孩上去唱歌。小男孩上去唱歌。或者谁喜欢的女孩上去唱歌,我们偷偷地看着那个谁。还是谁喜欢的男孩上去唱歌,那个谁被我们推上舞台。

  人生是乱七八糟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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