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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亵渎后
—————我的最爱，你能等我吗？
悦祺
昨日上午你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没能去火车站送你，真想和你一起回家，好好地过个五一。今天我回到市里住处，看到你留给我的信《对于我们现状的思考》，你是大智的，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良药。昨天火车又晚了点，就像我的心不愿你离开一样，你又是很晚才到家，娘是不是很牵挂？晚上九点多，我电话给已经是远方的你，你的声音变了，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陡然紧张起来，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你好像很严肃，可是又委屈又不能哭的样子，你告诉我家里人对我们之间交往的看法，然后将他们给的两个条件告诉了我，一是到你家生活，二是拿出很多钱改变现状，只有答应了，我们才能继续在一起。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腿在在抖，下意识用手去摸了一下，原来手也在抖，难道一切只能这样吗？我在嘴里塞了一根烟，火机打出的火苗在颤，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犹如晴天打雷，虽然外面是黑夜。我强作镇定，我是男孩，最不能在这时候影响了你，你的心声在我的心房迷茫惆怅地回荡，我能感知到你的无助和为难。我是农民的孩子，知道农民人思想终究没能达到大城市人那么开阔，我现在没钱、没势、没事业，也许已经被判入不合格一派，我不怪他们，因为这一年你们家有太多的变故，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伟大了。电话里，我不断鼓励你，给你信心，只要我们彼此爱着就一定有办法，可是办法在哪里？天知道。
我们彼此挂了电话，一包烟在短短时间内销去了一半，肺子好难受，可是嘴里很在拼命吸着这根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我想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想知道他们对此的意见，手在电话按键上徘徊了好机会，可是每回拨到最后一个号的时候就停止了，真不知怎么跟爸妈说，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两个儿子，都没有成家立业，却又因为自己个人的感情迟迟不能回到他们的身边。去年你父亲突然去世，我没有和父母言说太多就参加了葬礼，那一会一切发生的就像在故事里，我最终和你一起戴孝送终，回来后，我告诉了我的家人，好长时间我和他们都处在不开心中，那一会我真惹家人生气了。我很好强，很自信，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可以说和你在一起我一生无悔，我相信我们一起为未来打拼的精神能够化解我和家人的矛盾。我的牙咬的吱吱响，要是有人此时出现在我的门外，肯定把他的魂吓掉。我点上一根烟，拨通了家里的号码，他们听我把事情讲完后，很不开心，我开始后悔打这电话，他们的语言很刺耳朵，因为他们也是地道纯朴的农民，我想快点结束通话，“爸！你放心，你儿子在哪里都一样很好地发展，请相信我。”爸爸的声音有点颤抖，“儿子！爸不说了，我们就这个命，这个选择的机会还是交个你自己吧，我们老了。”嘟嘟嘟嘟…….一滴水正好打在了烟头上，哧的一声，我的泪，我的底线。
没有回宿舍睡觉，一个人蜷曲在沙发上，夜！冷，冷的刺骨；静，静的压抑呼吸。烟快没了，嘴好干，才发现一次性杯子里装满的不是水而是烟头，我强忍着，今夜估计是睡不了。
昨夜很晚才闭眼休息，其实应该说是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入得睡，迷迷糊中又梦见和你一起在学校后面的小草园戏耍，我追你，突然打你脑袋瓜一下，飞快地跑到老远处，给你做各样的鬼脸，你鼓着嘴插着腰，“你个小子！给我站住。”我乖乖地慢慢吞吞地回到你的身边，把头伸向你，“亲爱的！打坏了，以后可没人再像我这样疼你爱你，挣钱养家了哦。”啵！你笑着跑了，那一吻真的是太甜太美，我重重地将自己的身体摔向草坪……………….外面的天已有点亮了，我在等手机的闹铃响起，怎么还不响，眯着眼看了下，才5：10，不等了，我要起床，今天我要亵渎自己，我要大吼，我要咆哮…………
我推出那辆粉红色的女版自行车，以前你来政府时候，看到这辆车说好看，我默默记在心上，我前段时间向同事苦苦求了好几天，人家才将此送于我了，我很兴奋，想着你在五一骑上这个车后开心的样子，不知道以后你还能否经常骑它了。今天它却成了我发泄亵渎的工具，我决定了，从这里骑回市里的住处，而且是疯狂地骑。主任说过，这里到市区大约80里路程，他曾经也骑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亵渎过自己，GO!
音乐调好，耳机把耳朵塞的严严，刚买的一包烟，塞上一颗，点上，这是早饭，出发！好几辆电动车被我甩在了后面，烟没怎么样抽，一燃到底。我的速度越来快，也许是音乐带动的效果吧，都是我俩最爱看的《豪杰春香》里面的曲子。今天是五一节，出行的人很多，也是许多人家大喜的日子，我留心了下，足有30辆婚庆花车与我照面而过，有一个人家好像很有钱，宝马车开在最前面，一行八辆，好壮观好气派，我相信新娘一定又笑又哭，最后连妆都给弄掉了，变成个唱戏的大花脸，我心里偷着乐。车队停了，新郎下了车，估计新娘家就在周围，小伙子长的不是很帅，不过很精神很气派，一身名装，捧着花走在最前面，八辆花车随后慢慢前进，也许他是为显自己一颗对新娘忠爱的心吧，礼炮足足拉开二十多米长，啪啪啪啪！耳朵震的厉害，我突然加快速度，我要快点离开。胃好像被刀绞了一下，有点隐隐作痛，也许是刚刚太用力了吧，腿也开始抽筋了，痛感一直传到耳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速度反加没降，亵渎！我的心在告诉我，路还远着呢，不能停下，不能。
到张集镇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应该过一半路了吧，其实主任弄错了，路标告诉我里程是90多里，加再到我的住处得有100多里路。右腿的疼痛开始加剧，抽筋跟余震一般，一波一波，车行速度不到开始的三分之一。我停下车，提起裤腿，一根筋粗的厉害，我脱下鞋子照那处狠狠揍了一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随手往嘴里塞了一颗烟，腿颤的厉害，我又拍打了几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叫你抽，看谁抽的厉害。”远方是一处大田，绿油油的庄稼，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灰蓬蓬的，五一的春天比起清明时真是差远了。大约一刻钟过去，抽筋没那么厉害了，可是体力下降的很厉害，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腰酸痛挺不直，我咬着牙爬上了车继续前行。
目标进了，我看见了两山口，那是进市区的天然大门，一辆电动车呼哧而过，车主是位女同志，身材标志，一头棕黄的长发，刚刚过去的一瞬间，空气中随之带来一阵香气。一晃眼功夫她跑出了几百米，怎么那么快，我才发现我行在一条上坡路上，这里的路有个特点，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我很气火，提高了一点速速，咬着牙，两腿的搬动使得屁股微微离开了座椅，冲！这个坡高足有三层楼样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骑上来，可是体内能量已经消耗到最低点，胃子开始不舒服，有点想呕吐，我咬着牙抿着嘴。车在下坡路上不用骑都可以前进，不过也只能享受几分钟，看着远方的另一个坡，我突然想起二月河曾说过：“人生好比一口大锅，当你走到了锅底时，只要你肯努力，无论朝哪个方向，都是向上的。”大家就是大家，一句简单的比喻就能看穿人生，但是我们不能一味地去享受下坡时所带来的轻松和快乐，因为你是在奔向人生的最低谷，所以在下坡时，我们应该在享受的同时继续提速，让人生在锅底停留的时间少一点，尽快上坡。我提快了速度，原来上坡的时候真的轻松了一点。10：45左右我终于回到了住处，一把推开门，疲惫柔软的身躯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梦中见。
中午时候，拖着身子去找饭吃，路边的便民快餐点老板也许都去过五一了吧，我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米线馆，老板是个男的，在捡菜，我是他的唯一顾客，“老板！一份小碗米线加烤肠。”老板很认真地忙起来。店的里间不是很大，墙上有一块镜子，不是很大，右下角少了一块，可是老板很细心，把他磨的很圆，不过镜面很模糊。这家的生意不是很好，可是一直没有换人，隔壁几家生意是好，可是经常彼此明争暗斗，有些败下阵来，逃之夭夭。我看到前面的店面牌子写着“新新米线馆”，不就是你说米线很好吃的那家吗，我的心情陡然好多了，我为那些没有进来吃米线的顾客感到惋惜。老板把米线送来接着忙他自己的活了，好像今天要有很多顾客光临他的小店似的。好吃，真的很好吃，我狼吞虎咽，连汤都没留下，真想此时你坐在我的旁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气我，“呀！你个丐帮小子。别浪费，把碗也给吃了吧。”
本想亵渎不用再去想你，可是你的身影无处不在。这一路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虽然我们也许在走下坡路，或许已步入了人生的一个小低谷，为了你，我会倍加努力，不会让它在此停留的太久。我的最爱，你能等我吗？
2010年5月1日下午于十里铺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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