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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的我,每年最期盼的就是过年。农谚有说‘大人望插田,小孩子望过年’。

  平时,都盼着望着农历腊月的到来。待至腊月来时,就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着,念着。30天,29天,28天……1天,终于到了年三十。焦急的,心急火燎的等到了这天的到来,那对于我而言是多么心动的时刻啊!

  平素难得吃到的东西,爹妈会尽最大力为我们备上;会穿上新衣,兄弟姐妹邻居朋友间相互攀比,输了的一方,可能会跑到爹妈面前大哭大闹,其结果可能是换来爸爸在白嫩屁股上的一顿痛打,呵呵;会提着灯笼在雪地里肆意妄为,彼此追打,小脸蛋小手手冻得红红的也没有一丁点感觉,笑嘻嘻的,会放鞭炮、会放烟花、会磕头向长辈要红包,会这,会那,太多太多。说也说不完,想也想不尽。彧许那会儿我认为这就是天堂。

  长大了,我以为年是属于小孩子的,属于童年里急切等待的腊月里。

  毕业了,出来工作了。第一次要度过没有家人在身旁的年,我突然意识到,年的味道,对于漂泊不能回家的我们来说,是亲人的相聚。那怕什么也没有,只在寒冬里和妈妈坐在暖和的被窝里,唠唠家常。吃几个妈妈炒的简单的小菜,尽管味道不是多美。

  恍惚间回到了上初一时,那时我是在校住宿的,放寒假回家过年。同样的一天,不同的时空,腊月二十九晚上,妈妈忙了一天,打扫家里,准备过年的东西。都快11点还没睡,那天还下着大雪,天气出奇的冷。妈妈弄了很大一床棉絮平放在床上,然后罩上被面。我起床尿尿,问道:“妈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明儿还要给我包饺子吃呢”。妈妈说:“冬冬在学校盖的被子不很长,你个子这么高,睡觉脚板光伸在外面。冻坏了妈妈会心痛的,所以缝个又厚又长的给你盖.”我打着哈欠应了一句:“哦。”就又去睡了,闭眼前只看到妈妈的房间仍然亮着,亮的恍眼。

  我似乎明白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绵绵爱意。

  奇怪的是我脑中又显现着,上次回家走时。我坐上车,从车镜里出现的那道身影,身影旁边是一棵被秋风吹枯吹黄的树,人树交相映衬着。车慢慢发动了,一米,两米,三米,二十米……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和那棵树。只隐约记得,一阵秋风吹向那棵树,枯黄的叶子哗啦啦坠落,随风摇摆着,最终落到地面上。风迎向那道身影,一缕青丝在空中划来划去,‘川’字,大大的川字不知何时跑到那道身影的眉头上,那么刺眼,直照进我的心脏上。

  逐渐泪水盈滿眼眶,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着,小河般流着。内心酝酿着一团黑云,别样的黑云,闪电在里面迸发,亟雷瞬间轰隆。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终于还是体会到了这首诗的意境了。

  有人说母子连心,远方的母亲,可知道儿子在想念你。能否代儿子传达我对爸爸爷爷妹妹的思念。

  无边萧瑟的北风吹拂我的脸,脸上挂着泪,泪水消散,化为无尽的思念,思念远方的亲人。

  年年年都在过,如今的我找到了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感到温馨怡人,给我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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