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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海,我曾经的同事。

  坐在我对面的海亮,虽是比我要小十岁的年龄,但现如今也是胡子拉碴、年过不惑,我便随着大家,一起喊他老海。老海一脸的倦容,不修边幅,衣着糟蹋,找不到往日的帅气。此时,楼下这间小酒馆儿已经快要打烊了,屋顶只剩下我们头顶上的灯还亮着,昏暗、慵懒。老海已经二两酒下肚,紧锁着的眉头前,烟雾缭绕着,烟卷儿被他嘬得叭叭响,像要着火似的。

  “师傅,倘若时光能够倒流,……”老海絮叨着。

  乍看起来,老海给人的印象有些木讷,但他那不是很大的脑袋里充满着智慧;有些执拗,但他又处处显出匪夷所思的圆滑。人都说,老海是锅“夹生饭”。该简单、直爽的时候,他反而圆滑;该圆滑的时候,他却直来直去一根筋。表面平静,心底却涌动着激流。

  82年,老海从北京的一所大学毕业。那个时候的大学生不用自己跑路子、找饭碗。国家包分配。当然了,你如果想寻得一个对心思的单位,还是要找些关系,摸些门路,自然也要破费一些银两。一个周一的上午,公司干部科的老穆科长把他领到我负责的科研所方法二组。算起来,老海算是我的“关门弟子”。那时的老海还是“小”海,反映能力极快。不用多长时间,在一些基础课题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他不迷信“本本”,敢于“离经叛道”,好多方面能够出人意料地提出自己的见解。作为他的师傅,我的心里别提那个美呀!我在心里想,要好好培养出这颗好苗子。

  然而,时间不长,我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老海天生就不是专心科研的料!他对行政、政工工作异常地感兴趣,时不时地表现出极强的自我表现欲望、权力欲望。非常热衷于行政、政工工作。人各有志,我也没在多说什么,出于师傅对徒弟的关心,我只是建议老海对自己将来的路要想清楚。但是,我不知为什么,那时起对老海的将来就有莫名的不安。

  终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老海得其所愿,调到了公司党委宣传部任宣传干事。

  宣传部归属党委书记王淦直接领导,工作上由党委办公室联系,下面还拖着一个影像工作站和一大群的基层宣传部门。王淦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同志。影像工作站一正一副两个站长。站长老张是个工作狂,整天醉心于素材、编辑、影像,为了“影像”他会点头哈腰地跟领导陪着笑脸要资金,为了“影像”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回家,其它的什么张长李短全都视而不见。副站长老曹就没办法了,站里的鸡毛蒜皮、犄角旮旯全都甩给了他。老曹是个典型的好好先生,任啥事儿都“好好好”、“行行行”。老海到宣传部之前,具体负责编播制作的两位女同志先后调入上级党委宣传部门,接手的是两位年纪更轻的女同志,一个姓乔,一个姓水。小乔是公开招聘从基层选拔上来的,很有文字功底,爱好摄影,构图独到、精准,领悟能力强,一段时间培训后,编辑机操作接近专业,自不必提;单说这位任播音员的小水。年方廿五、六岁,生就一副潘金莲式的姣好容貌,小小年纪已然两次失败婚姻经历。小水的婚姻为什么如此坎坎坷坷,后面自当给大家交待明白。小水是王淦极力保荐的。

  王淦、小水是老海的克星。

  对自己政治工作生涯满怀远大抱负的老海,就在这样的阴差阳错当中,磕磕绊绊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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