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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冬天,没有雪的影子。岁末年终,确切的说应该是腊月二十五,小雨,三九了并不冷。

  上海,爸妈在某个角落里从事着他们的职业,做着白案生意;老家,奶奶夏天动了一场大手术,仍然恢复着,妹妹和堂弟也在为他们的成绩做最后的努力。放假了好几天,回老家,整天窝在自己的几平方内,重复着两件事,睡觉,看电影。午晚饭的时候,活跃在灶台前,炒出几个我们都喜欢的几道小菜,也别有一番成就感。

  爸妈是二十三回来的,小年,往年都是扫尘的日子,总有除旧迎新的味道。妹妹和堂弟年纪小,当见到自己的亲爸亲妈忙碌一年从外面回来了,难免会很激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年的元宵节后,爸妈都会出远门,每次在那个晚上,眼泪都会不争气的在他们的面前流了下来。舍不得,离别是一种绞心的痛;没办法,生存是一种现实的罪。

  青春的时候,聚会是一种习惯,特别在二十来岁这样的年纪。大学里学到的并不是太多的专业知识,更多的是追逐时尚和人际交往。所以说,手机收件箱里总有这样的字眼:“什么时候出来聚聚”,“回家了么,有空出来坐坐”等等。推掉了高三老友的友好邀请,选择了更具意义的高四生活。因为,那间教室里总有几个自己想见的人和忘不掉的伤。

  二十五,合肥,汽车东站,小雨,三九了并不冷,见到了璇。站在约好的碰头的地点,远远的看到她在马路对面,急促的步伐,张望的脑袋,还是熟悉的她,并不做作。她走到我的这边,站在公交月台上手握手机环顾四周,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她:“这边”,她一把搂住我,笑的很大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旁边的人也看着我们,总有那么点尴尬。

  奔着逍遥津去,她随意的在路边摊买了点早点,合肥的人,忙碌的人啊,公交上不去,出租车满客,就一路走着。大马路好似没有尽头,熟悉的地方差点迷途,不知道是不是跟这儿不亲了。逍遥津的门口,我张望着,寻找着兄弟,一个并肩作战十个月的兄弟,一个离别一年半的兄弟。

  他,浩子,黑色的风衣,叼着烟,染了个一样色的头发,来了个熊抱。还记得一年半前,高考后,也是这个地方,那时候的我们,很亲很亲。人生得一知已,死而无憾,那时候就是这样想的,不想,现在却只是寒暄,时间放大了间隙,变得相对陌生。

  吃饭的时间,来了毕,超和强。毕是浩子的前女友,不知道她是否是这样认为,自始至终,心底里没有给她高评价,她,像《北爱》里的杨子曦;超,一个寝室的室友,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一起打过地铺的兄弟,一起喝泡面汤汁的兄弟,没有浩的亲近,却在各奔东西之后联系最为频繁的兄弟;强,那时的同桌,很老实的一个人,话不多,却有自己的想法,应该属于慢热的一类人,谁也不曾想到,我们现在在一个城市奋斗,成为了最好的兄弟。七个人,合肥步行街,傣妹。这是怎样一个伤感的地方?非冥冥之中的注定,却多了几分人为的感情。

  吃着火锅,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兴起,聊到了老王,很感激他,小地方里的好老师,年轻有内在的气质,成熟中略带幽默。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我建议,几个男生都欣然愿意。

  随即联系了老表,约他一起,叛逆的他在电话里连说好。

  合肥到肥东,阴雨,平时半小时的路程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老表早已在那等候,估计等的不耐烦了,老来短信,在车上回他,快了快了。见老表的时候,曾经的感觉没有丢掉。

  奇瑞大厦,502,核动力健身房,老班辞了圣泉的工作,跟人合伙办了一个健身房。见了老王,发现他没什么大的变化,还穿着在圣泉时的衣服,那是他们体育老师那会特有的服饰,想必穿着保暖,或许他也是个恋旧的人,可是我们不问谁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聊着我们的学习,他的事业,中途来了几个学弟,也是他的学生,好老师,学生永远把他放在心底。年底了,他也要回家了,今天他一个人守着四台跑步机的健身房,不大,却是他梦想的起点。晚了,散了,又回合肥了。

  跑了小半个合肥,最后在国购对面对巷子里随便找了个餐馆,炒了几个菜。都饿了,吃的很快,汤没上,我买了单。开始散了,天桥,望着强的背影,送走了他。老表叫了辆出租,在太阳商城,老表回去。我们仨接两个姑娘去了KTV,唱了一宿,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最怕天亮,太阳升起就是离别。公交站台总是带着伤感的味道,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只是擦肩,短暂的停留,没有回眸,只有拥挤。离别的我们……

  又踏上了回去的大巴,倚着窗睡着了,醒来,只残留昨天的火锅味,青春没有停留,把你们的感情放在最深处,随着大巴,带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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