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爬山

2015-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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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间顺序来记录没有空间逻辑联系的事情,应该叫做流水帐了吧。当无聊邂逅好奇,往往都会有段回忆。


九月十一日,天空有云,羲和驾车去了撒哈拉,天用在昨天晚上的面膜还没揭去,一个惺懒纯粹的“白”天。白露时节,7点钟的草坪没能因昼夜温差而形成露珠,远望濛濛,钢筋水泥构成的形态还没来得及显现,渐变在模糊里。坐下,有种低落的平静。前些天计划着去登山,这样的周末,算是个不错的挥霍。无奈的冷笑话至少让好奇有探究清楚的想法,虽然武汉的最高峰还不如它上面十棵老松树叠加后的高度。几个人都不愿做早起有虫吃的小鸟,于是九点一刻才到齐了,出发,有风,没有意气但有风吹发……


幸运有时是要多付出代价的,少却了公交车停停靠靠的拖泥带水和无座位的无奈,让幸运值扩大的是高出的RMB。晕车,没吃。有时的预测、准备会让居然、但是回答得异常的轻松简洁。原打算去洪山广场,可司机告诉我们:拆了。按照最优原则,选择了武大。理由两点:武汉大学是华中高校的标榜,作为学生,来了武汉这么久不去武大是一遗憾;武大内置珞珈山,虽然不是最高峰,但比起洪山,可以离“山”的定义更近一点。三十多分钟后,到了,肚饿,忍着……


对有些东西的朝思暮想会大大高于未碰面的本来映象。比如一部“玄”而未决、留有想象空间的电影,在我们尽情冥想结局之后,又非常期待一个结果,然后满足要求拍了续集,看后,会发现好多都和自己的想法出入甚远,甚至还不如自己原先的臆想,失望不已。在我们的了解而形成的印象中,至少这样的高等学府应该大门宏伟、身高五丈才对得起名声在外的派头。可是,到了看了,并不是那么震撼人心,高度和伟岸度与期待大相径庭,甚至还有些让人心生鄙薄的外在表现,雨水和着时间,清风裹着种子,让门牌东角黑一带,西边绿一块。


我们朝大门的东北方向走去,有花岗岩一块,上书“止于至善”四字,还有落款云云。再远些处,是一草坪,上有放风筝的人,风筝呈鹰状盘旋,远看以为真鸟,近些认为遥控,再近些才识得这也是有线风筝,讶于其运动轨迹,评说:果然多才。人好怪,对于普通平常的东西,换个形象出现,会觉得真好,大换偏见,赞词不断;面对越优秀的东西越是要吹毛求疵,不看重学风校风,独独被墙上的牛皮癣吸引了去,成为其引用的反面例证。


往山上来,李达雕像在林间,周遭安静,苍松高耸,有石桌石椅若干间于其间,无虚席,皆是孜孜以求学者。“林中存高远,途经恐高声”。怀想自己平日所为,无不觉相形见绌,“蓦然回首处,顿然一书生”。道末,有一山上小平台,用大理石砌成围圈,圈内有老苍松一蓬,不知其岁月年轮,粗实二人牵手围抱不能量。顿生一种胸怀,不能名其状……


随着山道向山顶去,树渐渐多了,山道两旁的石基上有很多蚂蚁,黑硕乌亮,惊悚的想过它们咬人后的恐怖结果,不禁鸡皮疙瘩一身。山是东西走向的,纵身很长,临近山岭,周围都是用网或围墙圈着,有的地方也有貌似的开口处,一望就能到岭上,可这让人一蹴而就的位置总养着许多狗,无声的趴在那里,等你到达它身边时,才倏地窜出,一阵狂吠,吓地溜溜的往下退,惊恐不已。人们总在忽视一些东西,因为好奇而忽视原来本有的坚守,因为想一蹴而就而忽视奠基的重要性,等到忽视得太多时,意外就会像无声狗一样,吠你个措手不及。到达一个指定的上岭位置,随树夹着的一条山路往上走,行人寥寥。在上岭处,有一家三口请求我们为他们拍照,朋友欣然从之。走了不远看见一人在岭上赤膊跑步,大汗淋漓,想必锻炼一早晨了,强人也。沿岭前行,怪石嶙峋,朋友们还戏称一块大青石是武松曾睡过的,纷纷留影。从岭上向远处眺望,视线在蓊郁的树冠间获得一叶之地,只能在罅隙间看见远处水汽和天幕融合的蒙蒙一片,和心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向往根本不靠边儿。其实我们错了,一不是纯粹的山,何来“绝顶”;二,众山何在?本身只那么大,还想观他山小,实乃可笑……看见岭上有防空洞,又有许多圆形大坑,朋友们又料想这圆坑是日本当年在这里下蛋时留下的,于是又论及武大的历史沧桑,夸赞武大的同时也不忘咒骂下“日本鬼子”。最后肯定了句:小日本带来了一个生意,那就是3月武大看樱花。虽然小日本最初带来的品种都死绝了。山上的确没有什么好的风景,是来的时候司机师傅告诉我们的,此刻得到证实。其实让一个人死心就是随他去。于是我们就从岭上下来了。


就我一个早晨没吃饭,从岭上下来已是十二点多了,饿得不行,热切盼望能有个小餐馆。可校区太大,校风又好,不像我们学校出门尽飘“酒旗风”,一个店面也不曾见着。原来还羡慕那些所在学校大的同学,现在不羡慕了,因为大,个人平时最轻易但又最重要的事不能得到尽快解决:吃喝拉撒。“大也有大的悲哀啊”。


没有逛校区,出了校门,空着肚子无目的踏马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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