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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钟滴答,终于打发完了一天的时光,出去散步,偶然撞见了街边小巷有个老头在爆着米花,又勾起了童年的记忆。

  “嘭”的一声巨响,原本的白米变成了颗粒饱满的米花。我们习惯叫它“啪”米。大抵是以他的声音来命名的吧,乡村的人们总是更容易形象简单的为一件东西命名的。不用去修饰,不用想着有多花哨。不像酒店餐桌上的那些菜谱,个个听起来像山珍海味,尝起来还比不过粗茶淡饭。长条葫芦一样的黑罐子,黑乎乎的麻袋,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吸引着童年的目光。满地洒落的白花花的米花,炭火味,香精味,米粒儿的香味充盈着鼻孔。童年天真的遥望就那么深深浅浅的唤醒了。

  依然是那样的老头,穿着藏青色外衣,有着花白的头发,面庞上满是岁月镌刻的痕迹,只是鼻梁上架了副眼镜,操着北方的乡音。我忖思,白发的老头是不是代言着魔力?西方的圣诞老人也是如此装扮,从长长的烟囱里钻进,变法术似的在长筒袜里塞满礼物。大抵童话故事里的烟囱都是很美的,从那美丽的烟囱里飘出的不是污染大气层的黑烟,倒像是缭绕的烟雾导向了另一片未知的神奇。守在烟囱下的人们,透过那个小小的窗口,眺望另一片天空的绚烂。

  曾经贪吃的我们,缅怀的是一段逝去的回忆。如今眷恋的,又是什么呢?是爆米花的香味,还是童年那逝去的味道?熊熊炭火燃烧过的米粒,蜕变成了弥漫着清香味的米花。同样的是那一把米粒熬出来的,我们留恋的是香喷喷的米饭,脆酥酥的米花,却不是最初的样子。童年的记忆也因为有了这些点缀而更加多彩。依稀记得那时的长木凳,孩童时期的我,如获至宝,捏着数着那一粒粒的米花,在长木凳上给他们排成队,幸福原是多么容易知足的。小时候幸福是件简单的事儿;长大了念想:倘若能简单,那就是件幸福的事儿。过去的留不住,能留住的不是过去。

  五一小长假,赶上了黄金周,却没赶上黄金天气。在家待了几天,着实好好享受了几场雨景。大的小的,都赶上了。这几天里填满时间的便是在阳台看雨。拨开雨帘,对面是青翠的山峦,淡烟雾霭,在山与山的断层间升腾上来,若隐若现的树影在烟雾中斑i驳,分不清远处的究竟是雾气还是云烟。绿色满眼,雨幕下是一汪汪水田,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草,绿油油的,在雨的世界里欢畅淋漓。有些新翻过的,也不甘示弱,和着雨声,溅起的水花更加雀跃。

  农忙的时节又要来临了。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季节的味道却淡了许多,忙碌的人们没有少,只是留下的人不多。或许还能瞥见几个稀稀疏疏的身影在雨中点缀,驼铃声声自是不存在,牛铃叮铛也早已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马达的嗒嗒声。在那遥远的深山故事中,最多的疑惑便是:山的另一边是什么?山谷的回声还在耳边涤荡,浓云薄雾,回应着古老的传说。

  山的那一边是什么?或许还是山,是一座更大的山。城市的车水马龙,喧嚣华丽铺天盖地的地卷进来,卷走了忙绿的人们,卷走了乡村最后一片热闹。山不转哪水在转,水不转那哪云在转,云不转哪风在转,风不转哪心也转……没有走不出的山,没有跨不过的坎。那一拨拨辛勤的人们走出了山水,撼动了这片巍峨。山水的宁静越发的深沉了,在这静寂的角落里,乡村依然执著于它的古朴,老房子里面已经布满了杂草,经久失修,到处滴漏,成了最后一栋古宅。木质地板已经很久没人踩过了,大抵会有灰尘精灵存在呢。手拉的木质窗户也早已腐迹斑斑,嘎吱嘎吱飘摇。

  一页乡村的书卷已经翻过,“啪”米似的童年也过去了。那时的心情,像是等待白米变成“啪”米的过程,充满着期待与新奇。如今,眷恋的是那时的心情。“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尽管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涛声依旧,只要我们消除执念,便可寂静安然。愿每个人在纷呈世相中不会迷失荒径,可以端坐磐石上,醉倒落花前。”白落梅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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