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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乎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如果一口喝干一瓶子白酒,然后躺倒都比现在的生活来的有趣的多。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拿上一把枪,开上一辆吉普,去到可可西里跟那些就会吹牛皮,吃鸟蛋的偷猎者干一架。如果可以,我希望飞到大连,牵起那个人的手,很多事情当你太过执拗就变得盲目,离你最近的幸福都成了盲点。如果可以,我就收拾东西,从这里离开,毫无生气的学校,令人烦躁的老师,课堂。我觉得去夜店和妓女聊天我能学到的东西都会比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多。

  那个时候很多人炒作千禧年诺贝尔文学奖给了一个叫高行健的华裔,他身上的料点有一个就是跟妓女上床,我觉得这很好,跟妓女上床只不过是个形式,我们冲这个世界发发脾气,撒撒野的方法罢了。人每天呼吸进来那么多废物,迟早有一天会要爆炸,所以你得时常将气球的嘴子撒开,吐噜一下子,你看就是这个样子,这响声多奇妙。

  如果你看到你一个头发几天没洗,胡子几周没刮的少年,戴了个脏兮兮的眼镜,形色匆匆的走在这校园。

  我认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她是城环学院的一个学姐,我有几次跟她吃饭,她跟我讲你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没有光彩。我觉得不是我的眼睛没有光彩,只是这个世界对我丧失了兴趣,它从来没让我看到值得我睁大眼睛看的地方。当然我这么说是一个错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出去走走,去到各种不同的地方,去见各种各样的人。

  我是见过这么一个老头的,他的脸我现在觉得都挺脏的,他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我当时心想,这老头真他娘的牛,这么老了还能泡上这么年轻的丫头,况且这家伙不像有钱的样。他们就那样坐着,我站在他们前面,我的影子盖住了他们,我听见那个老头跟那丫头讲自己八十三岁了,孤身一人去这那的各种地方。我瞟了一眼他手边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觉得这老头可能挺厉害。

  跟家里人吃饭,总会有几个不开眼的长辈跟你讲该怎样怎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在心底不知道打了几次保票等我到了您那岁数,绝不和你们这样。也许无情的岁月终将把我雕刻成和他们相似的样子,但我还是希望我若干年后的儿子辈,孙子辈们看到我今天所写的东西,你的爸爸或者爷爷曾经有过和你们一样的想法,从而在心底油然生出对我的亲切感,哦,这老不死的原来也挺可爱的。

  我想要搞一支枪或者一把日本的武士刀。你说上好了膛,关了保险的伯莱塔放在嘴里是个什么触感。站在大太阳底下,我把格洛克顶在太阳穴,会不会有穿着短裙的小姑娘围观,很嗲的喊,好帅呀。我穿着木屐,买双雪白的袜子,留一瞥山羊胡,跪在学校的广场上,然后拿过武士刀,往脖子一横,不对,武士道精神是应该切腹的,不过我觉得抹脖子挺有喜感,经过的同学们,会不会也这样觉得。

  我曾经以为凤凰,孔雀是多么美丽的鸟啊,如果有一天我能有一只,骑上他们的背该有多神气。可是我渐渐发现,大家挤破了头都在找这样的鸟。你说凤凰,我不是梧桐树,它不会落下来。你说孔雀,天上不掉个馅饼,把你砸的稀烂,我觉得它就不会对你作多情状。

  很久很久以后,会有一个童话,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子,骑着一只黑色的大鸟飞过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他在世界的每一处都留下神奇的故事。然而人们不会记得男孩的名字,也不会记得男孩的相貌,他们一代一代给后辈所讲的只是黑色大鸟飞行的时候会发出一声一声的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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