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夜色

2016-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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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月色在这懒散的春天并没放慢脚步,在插窗而过的片刻找着了窗帘的间隙挤了进来。一个没课的周六对闲情的学生而言,少了原有的一根主线,平常好在没事干可上课去。一天下来,睡够了,吃饱了,作业完成了。等到这晚上,似乎有些冷寂,有种不知下手的茫然。透过这月光才知除了电脑,只剩这点发白的光在晃动。借着这光,我想起“马无夜草不肥,人不宵夜难胖。”

  披上外衣、背着手,做一副悠闲样,学着散步,只是一时未能参透其中精髓所在。月说不上皓,不过是出奇的白,却照不透这水泥地;相比带有泥土气息的乡村小路会更真切的体会到此时的光吧,而这也不过是种模糊的厌倦而带来假象。月牙状的月,中间凹得厉害,更像镰刀,又像狗牙,拿着镰刀下田的日子不多却记忆不模糊而狗咬的时刻不长依然历历在目。突然想起,初七难道不该有个半月吗?初中的知识没有过多去推敲,一闪而过,只是觉得不管是月牙还是半月,它们有各自的特色被凡人欣赏。将身子移过校门后的马路,其实是被嘻嘻嘿嘿一片的热闹给吸引过来的。在一片较马路更为平滑的小广场上,三三两两的人,呼一下就过了。有的两腿交叉着往两边拨动,腰扭来扭曲,恰似好看;也有笨拙的脚法在移动着,屁股东厥一下西厥一下往往被落在后头,衬托出前边人更快更美。更黑出,男男、女女也有男女坐在一块,无暇顾及他们在做什么,只是抚平了“那边还有人”这个好奇心。的确现在的娱乐是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时代无从奢求或许能想象的,只不过四周的树似乎没有那么茂盛、没那么随意自然,总算还有个“位子”。

  校门口得闪得萤火虫难以靠近,心有若失的怀念起那年没顾上吃晚饭却找追萤火虫,挨打了还能躲在被子了抱着装虫子的瓶子乐此不疲,却不知这同样会害死他们而目的出自于我们的方便或娱乐。口子顺边排列着的雪松,让学校透出一种陵园的气息,变得肃穆起来,这难免看起来别扭,或许有其他的考虑,似乎轮不上我指三说四。延边是内窄外宽状,这与风水说的广进财源相符,却也和大学的广进窄出相投,而财源的进入和人才的输出早已是不争的抉择。当年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再变成成千上万投沼泽地。高中的校园附近也一度有过这般场景,摊位见空插针般涌来,只不过是没了现在这市场又怎能不垮掉呢?水果摊、桂花粥摊、石头饼摊、鸡蛋饼、灌饼,鸡肉烤肠的,还有麻辣烫的等等,每个摊位,三三五五的,不排个队变得不正常。轮上了我,也没那种终于排上的喜悦,也许我只是享受这过程,并非是践行“人不宵夜难胖”这新编箴言。辣椒、酱、青菜统统免掉,这油闻起来挺香的,不过是过后舌头感觉麻麻的,幸好有睡前刷牙的习惯。

  左手揣着裤兜,右手支着葱花饼,身上的外衣一飘一飘,这夜风确实没将我吹困仿佛吹醒了夜虫、花草、树木,叶随着风在响同时有了缺失虫鸣遗憾。原来这围墙近看还挺高的,高就在于心里感觉没激情去爬它,所谓小偷要偷你,再高的墙再好的锁也没用。我一贯不赞同这说法的,一说比喻就打起来了。围墙是防小偷、动物其他的,没错湖南大学那带的大学城就是不设围墙,法律都防不住的时候,貌似又回到了上边的小偷逻辑了。人与人之间,在见过老师开始甚至更早就被灌输“坦诚”。那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除了包含民风纯朴更浓烈的是坦诚心理吧。围墙边的花草被修剪的有模有样不假,可心里总含为他们不值的可惜,难道他们不被摆设在这阴黑之处,不是能出落得更雄伟而表现出欣欣向荣之势吗?或许他们只是默默的不争不求,实实地地的长着,好比我们朴实得被那些聪明人嘲笑为蠢的老百姓。

  马路边摆着长衣短裤袜子等等的地摊,虽然生意不是很好,也无形之中点缀了这小市场。他们个个冒着油烟,顶着风尘,初晚出、末晚归。同样这一地的白色污染也没在第二天见到光明,早起的清洁人员早早的还原了未成市场前的样子。右眼余光扫射到有些刺眼的白,或许由月色而来,当时我第一感没涉及到它。是樱花,哀伤的樱花,无疑它让我发呆,想到山菊,怀念过世的亲人。三棵樱花树排列着,中间那棵尤为雄壮,开得茂而不大、哀而不悲、浓而不艳,两边的就显得零零丁丁的无比颓废,不免的留下不忍多看的情感。转身离去却难以忘却那株樱花,或许是故亲不易释怀吧。

  伤感之时却不忘仰头,而这仰头不是四十五的度的为了不让眼泪掉下,而是向着光——自然之光的地方望,因为我不流泪。月在弘善苑与弘德苑之间腾空挂着,用不着下边的人来争吵,它属于谁,或许也有这样闲情的人。但是,我知道至少这刻它属于我。我在想这像船的月儿,若我坐在其中一头,那么她会不会担心我掉下而爬上另一头为我镇压住这月,陪我发呆呢?月还是月色,我依然含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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