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wfmzgg.com--原创文章】

  文/郭轩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干净的古老小镇上。我小时候是个淘气包,我还有许多好伙伴。小时侯我们一群孩子只要在一起,天不怕地不怕。没有说不敢做的,只有想不到的。大人们也不为此担心,认为孩子嘛,能闹出什么事。但后来有一件事算是愁翻了家长的心——2006那一年,在这短短一年里,我们这几个发儿小在这一年中陆续都下学了。我们称那一年为06的逃学威龙。不管是学习好的坏的,长的帅的难看的,就跟中了邪似的都陆续下学了。就这小镇上的一些欧巴桑们茶余饭后还议论上了。其实我们每个人事后都不后悔莫及。后来都感叹说那真是黑色的06。

  如今我们都大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畅想小小的梦想。

  我们几个就属我年龄大。但也没听过他们叫声“轩哥”什么的,对此我也不奢望。

  如今我们都大了。上学的上学(技校),工作的工作,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

  这几天跟小沛(就这样叫他吧,谁叫他比我小呢)走的比较近。就说说他吧。

  当然他也没逃过三年前的那场下学风波,如今他也已经工作。生活过的小滋小味。

  在这彷徨的年代,当纯真被物质所埋没。当真爱被金钱所收买。我们仍然相信世界上有纯粹的爱情,我们追随它,拥护它。怀揣着善良的心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他/她的足迹。

  我们几个也不例外,依然傻傻的相信会遇见未被世俗与物质玷污过的女孩。

  06年的夏天,不太热也不冷。我们几个孩子在整个夏天都没有回家。在外面整整待了两个月。我还记的第一天出来后去旅社,跟那老板说我们几个要住两个月。老板脸上的笑容跟中了彩票一样乐开乐花,让人看见就恶心。

  压抑了十几年的心情都在那两个月彻底释放了。我们默默的说是为了我们的黑色06干杯。那天喝酒的时候,我们都哭了,是在回旅社的路上,人走的很疏散,谁都看不见谁脸上范着泪花。但心里都明白我们——我们在忏悔。

  小沛遇见丹也是在那个夏天里。我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在K房。也不知道是谁领来了几个女孩,丹就是其中一个。K歌的时候小沛曾我到身边问我对面那个女孩咋样,说实话我不待见来这种地方的女孩。按说她们都应该在家里写作业,做父母的乖乖女。也许思想有些陈旧,但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我回答说“还行吧”

  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没说过谁行,见谁都是还行!”

  “……你是不是想和她好啊!”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他顿了顿又说“你去帮我说说别!”

  “……你等着”

  我那时候特直接了当,坐到那女孩旁边就和她聊天。知道了她叫丹。初2的学生。还知道她没男朋友。接下来的事就比较顺利了。他俩忠诚眷属。我也算当了回合格的红郞。丹认我做了哥。我这一辈子就认了她一个妹子,因为我认为什么姐啦妹啦不能乱认。

  我们几个在06的夏天过后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那个夏天让我们明白了很多东西。最后一起喝酒干杯的时候高喊“兄弟们加油!”喊的撕心裂肺。酒一饮而尽,然后是杯子齐刷刷摔砸碎在地上的声音。也摔碎了我们年少的心。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们都哭了,但还是谁都没让谁看见。我们把最后的自尊留给了自己。我们默契的谁都没回那个旅社,第一次旅社晚上没人。就好像干枯的河流一样,不被人向往,去问津。

  之后小沛去了山西。我们都去了不同的城市,我和几个发儿小选择来郑州上学。

  小沛走的时候心情很复杂,没敢给丹说,怕她接受不了。怕她生气。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说,如果没有事业就等于你的人生=0

  去山西没几天网上见他,他让我转告丹说要分手,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影响丹的前途,她还有自己的学业不应该跟他这样漂泊不定的人在一起……。后来的话我都不记得了。

  其实不用我转告。因为当时丹就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当时我们正在聊天,小沛就的头像就晃动起来。

  我看见丹眼睛红了,我知道她要哭出来了。我想告诉她小沛是有苦衷的。但那些男孩子的大道理对于她一个15岁的未经历过世俗风雨的她来说,说服力是多么薄弱。

  “你告诉你兄弟,我跟他今后谁也不认识谁!”她丢下一句话走了。

  我知道她说这话是气话,也知道她是多么的爱着沛。但人世就是这么残酷。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我回忆这段日子里她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记忆像只大手捕捉残存的记忆——

  丹问“你爱我吗?”

  “恩,爱你到永远。”

  “那你爱我什么”

  “爱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

  “你今天怎么又不回家!”

  “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回家吧,你还是学生啊!”

  “我不在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

  “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请假啊。请假不行我就旷课。”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丹,如果可以。让我爱你一辈子吧!”沛说这话把丹抱进怀中。他眼角落下几滴泪。我不知道他哪几滴泪是因为忏悔——忏悔不该毁了一个15岁初二的学生,还是因为感动——感动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肯放弃一切。

  当时看到丹远去的背影,想到她们在这几个月里爱的情深似海,怎能说忘记就忘记呢。我们都太小,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理解对方。

  一年后一天,我们在小镇的一家店吃过饭刚出来。遇见几个人,我们一同吃饭的一个朋友认出来了他们几个人。就上前打招呼。

  突然小沛就问他们几个人是否认识一个叫丹的女孩——自从小沛从山西回来见人就问——你认识丹吗——对,他找她,想给她爱。因为他发现没她在身边,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更别提事业了。还别说,他们几个其中一个人说“我认识啊!”小沛眼里亮起了光,像是一个小孩找到了丢失的糖瓜,像是一个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小沛激动的问“你真认识?你在哪见的她啊?”

  那男孩不屑一顾的说“切,前些时她还在我床上躺着呢!”我听到头有点晕,我知道沛心里也不舒服。

  其实我是很喜欢我小妹丹的,很待见她。我冷笑着问他“真的?”

  他还是那不削一顾或者还有自豪的表情说“真的,这我骗你干啥!”我看了沛一眼,多年的相处让我们一个眼色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告诉对方我想说的话。比如现在我一个眼色——沛就明白了。其实他从刚才就安奈不住了。他走到那男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哥们,我有点事,这人多,咱俩到那边说!”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直到朋友喊我俩时,我俩才从胡同里出来。而那个男孩还在漆黑的胡同里地上躺着。我给沛递了张纸巾指了指他的白球鞋。他接过纸巾去擦鞋上的血迹,同时还叹了一口气说“丹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可我还找不到她!”我拍了拍我哥们的肩膀说一切都会好的。其实我俩心里比谁都难受。每次听到别人这样说,脑子里就会想到小妹那清纯的笑脸,就连笑都是那么干净。

  两年后的一天,在一个酒桌上。有个男孩吧,说朋友也不算是朋友,只是认识,他叫杰。总之不是我俩请他来喝酒的。

  酒桌上,沛也不忘问那些其中不认识的人是否认识一个叫丹的女孩。但她们都摇头了,我看沛表情很失望。

  这时杰挥起酒杯说“哎呀,沛,你让我咋说你,不就是一女孩嘛。再说了,她现在也堕落了。跟那么多男人……”

  “放你妈的P”我听不下去就张嘴骂了他,其实我一年也不这样骂过人,我认为身为一个文人应该远离那些粗俗的文字。但不表示我是个文人就没脾气。我刚骂完这句就想掂瓶48度的小白跟他对喝。但发现桌子上根本没有小白。都是啤酒跟饮料。

  但沛这时候推门进来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应该是在我骂他之前吧——真是兄弟——这就是默契。沛扭开瓶盖,我给沛两个玻璃酒杯。沛也不客气到得满满的。

  我拿了一个说我先来。另一杯酒沛递给了杰,见他不接就放在他面前,这期间沛没说一个字。我举着酒杯在杰面前晃了晃说“你TM是个男人就端起酒杯!”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说“哎呀,哥,你听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大人不记…”我打断他拿着酒杯指着他说:“你知道吗?丹是我小妹。我这辈子就认了这一个妹子,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你都没资格说她!”我很客气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他张着嘴巴傻在那里。

  我把酒杯递给了沛。沛也同样倒满。在杰满前晃了晃又是一饮而尽。我指着杰的鼻子恼羞成怒的说“你TM别跟我说那么多举起你的酒杯!”我感觉我说话差点吧他吃了。这时大家都停下来了,都不说话,都知道气氛不对。

  叫不出名字的一个女孩也说“杰,你有种说,不种喝啊!你是个男人就吧他喝了!”杰端起酒杯不停的说“轩哥,沛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说着说着狼狈的把酒杯放到嘴边,我看他拿酒杯的手都在颤抖。换了几次“弹夹”也没把酒喝完。也没等他喝完。我知道我自己小醉了,我踢开脚边的啤酒瓶,走了过去,沛就做在杰旁边。沛拽着他上衣的领角就走了出去,我紧跟其后。走的时候还听见刚才那个女生说“杰,真活该……”

  她们一群吃完出来的时候,我们仨还在饭店后面的空地“说事”我觉的抽他耳光都脏我的手。看他那狼狈跪在地上就恶心。

  解决后,我们走到回家的路上。沛问我“轩,你说丹现在这样堕落是不是都因为我当初没解释太多抛弃她的错啊,其实我是没办法了,其实我当初是想那样说了,她会好好学习,不会跟着我混,我怕影响她学习,你看她父母年纪都那么大了,而且她从小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在她最需要人陪护时,我却不在她身边……”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今年09年过后,沛终于找到了丹。我知道他们在没人的时候都哭了。她们又走到了一起。

  就在前几天我问小妹“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呢?”

  “我想好好生活。我想做回以前的自己。但我好怕”

  “你怕什么啊?”

  “我怕将来有一天沛会像三年前一样抛弃我,我的人生经受不起的。真的,我就像三年前一样爱着他,却同样像三年前一样怕他离开我”

  我欣慰地笑着说“咋么会呢,沛跟我说了。等他过几个月买了车就去你家跟你家人说明。他会告诉你的父母他会照顾你们的宝贝女儿一辈子的。他还说暑假就带你到外地奋斗,到那做生意。就是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因为她怕你再变坏,以前是他没在你身边,三年后,他会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管着你,爱你直到永远的。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

  她地下头说“这些我都想到了。说实话我很感激沛能这样对我。过去的事我不敢去想!”

  “你是怕沛在意你的过去吧,不会的。”

  小妹满脸充满幸福的说“我知道他不会。沛不是那样的人。他跟别人不一样。”

  “嘻嘻,我们小镇的男孩都这样。如果爱一个女孩,是不会在意她过去的。”

  他嘻嘻笑了笑说:“哥,我感觉你们几个都可好”

  “恩,那当然了。哥祝你们幸福。”

  ……

  我再次也真心祝愿她们幸福,每每看到他俩,我都欣慰很多。

  写的比较仓促。错别字很多,见谅。


查看更多原创文章相关内容,请点击原创文章

2024 格格美文网版权所有. 京ICP备19018252号